傅文睿眉峰微斜,一臉不以為然。
晟兒扁著嘴又氣又委屈,握著小拳頭撲上去要打他,被秦音眼疾手快抱住了。
小傢伙委屈到‘哇——’地一聲哭起來。
一手抱著母親脖子,一隻小拳頭還舉得老高,面朝著傅文睿嚎啕大哭。
傅文睿愣了愣,表情頓時施施然,飛快看了眼秦音。
秦音一頭地冷汗,狠狠瞪了他一眼,抱著孩子扭頭便走。
她本意是覺晟兒活潑,孩子總能治癒成年人的很多不愉快,所以帶著兒子上樓來緩和一下先前緊繃的氣氛,好等傅文睿緩解情緒,再徐徐勸說他。
誰知這人三言兩語,愣是把孩子給逗哭!
她氣不打一處來,抱著晟兒摔門就走。
傅文睿看著她氣沖沖地背影張了張嘴,直到母子倆摔門離開,歉意的話也沒機會說出口。
聽著啼哭聲漸行漸遠,院子裡傳來汽車摔門的動靜,直到徹底安靜下來。
傅文睿尷尬靜默,抬手摸了下鼻樑。
果然沒有長安可愛,不止脾氣不好,還一逗就哭......
*
秦音好容易才把兒子哄住。
她簡直氣壞了,徹底把開導傅文睿的事拋在腦後,根本不想再管他。
回到公館,長安和樂樂已經下了課,正在樓上準備午睡。
晟兒看到哥哥姐姐,立馬顛顛兒跑過去黏他們。
秦音安頓好三個孩子,回到臥房,才總算冷靜下來。
她坐在沙發上,抬手扶額,闔上眼安靜想事情。
直到芍藥過來叩門。
“夫人?”
秦音回頭看過去。
芍藥這才抱著賬本走進來,把賬本放到茶几上,低聲開口:
“我今日去花店合賬,阿芳告訴我,說歌舞廳的楊老闆前些日打問過您。”
秦音黛眉輕挑,“幹什麼?”
芍藥:“我跟阿芳聊了聊,聽說最近歌舞廳的生意不好做,楊老闆愁眉苦臉,花兒都不怎麼定了。”
秦音聽言坐直身,“出了什麼事?”
芍藥抿了抿唇,斟酌回道:
“自打去年起,花店的生意也一日不如一日,按理說到年節後,生意會好起來,今年卻不一樣,大約受去年那兩場事故和兵府司戒嚴的影響,城裡現在很多店鋪,都在轉手。”
秦音蹙眉,略一思索,便想到什麼。
她自沙發前站起身,清聲道:
“你去通個電話,問楊老闆今日有沒有空,說我有生意跟他談,約個地方見一面。”
芍藥點頭應下,連忙匆匆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