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洋和東洋,狠賺那幫外國佬一筆,我就等跟著你過好日子了。”
秦音不由動容,忍不住挽住他臂彎。
“鴻哥...”
說什麼跟著她過好日子,她不過張張嘴投個本,其他的事他都已經交代人辦好了。
紀鴻洲就是要她這副反應。
目的達到,他眉眼印笑,輕輕拍了拍她手背。
“別感動太早,趁著出口銷貨的路子,我也能辦點別的事,你發財,我建功,互不耽誤。”
秦音‘撲哧’笑出聲。
“合著你是準備掛著羊頭賣狗肉?拿我做生意當幌子!”
“...話不能這麼說,你我結婚,端來端去左不過手裡這一碗水,這叫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紀鴻洲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攬住她肩,兩人邊說笑邊沿著臺階走上軍艦甲板。
“左右,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咱們孩子。”
路都還走不穩,所看所想卻已經很遠了。
他耍嘴皮子一向厲害。
秦音彎眉笑著,也不跟他抬槓。
在軍艦上待了一整日,最興奮的莫過於三個孩子。
小傢伙們看打魚看的興高采烈。
上百條魚被網兜上來,在甲板上活蹦亂跳,孩子們也跟著活蹦亂跳,興奮到都不肯午睡。
於是傍晚靠岸時,三人都趴在乳孃肩上,睡得不省人事,連當天的晚膳都省了。
*
年關很快過去,一切都步入正軌。
正月底,紀鴻洲便扔了柺杖。
除卻他腿上的傷疤還需要很久的時間恢復,日常幾乎已經步伐穩健,絲毫看不出曾癱瘓在床。
紀公館再也束縛不了他,第一天跑去軍政府時,他甚至都沒跟秦音打招呼。
秦音一大早醒來,就發現床邊沒人。
她原本習以為常,洗漱完下樓,卻發現孩子們都在小客廳玩兒,到處不見他人。
於是問寒露,“大帥呢?”
寒露吞吞吐吐,“大帥...大帥他,帶著展翔,去軍政府了。”
秦音微怔,“軍政府出什麼事了麼?”
寒露抿住嘴,老實巴交搖了搖頭。
秦音這才反應過來,轉身走到前廳門口,沒看到紀鴻洲的車,登時氣樂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剛剛三個月,恨不能插上翅膀飛了!”
芍藥走過來,正要問秦音是否現在用膳,便聽她罵了這麼一句,頓時噤了聲。
寒露跟她對視一眼,兩人齊齊眼觀鼻鼻觀心。
秦音立在前廳門口,長出了口冷氣,轉身進屋,冷著臉斥了句。
“懶得管他,去準備,我們也出門。”
“是。”寒露連忙快步出去備車。
芍藥小心翼翼看了眼秦音,連忙抬腳跟上去,細聲提醒:
“夫人,早膳備好了。”
“氣飽了!”
這麼大脾氣。
芍藥實在不敢勸,只能立在樓梯口默默目送她上樓,又轉身匆匆跑去餐廳,交代女傭拿食盒裝了些熱騰騰的早膳拎上。
秦音回房套上大衣,又重新下樓。
徑直走出前廳,坐上了車。
“去醫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