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翔嘿笑一聲,豎掌遮唇,神神秘秘說道:
“打撈隊從海底下撈的,是東邊海域裡的收穫,沒聲張,悄摸運回來的。”
秦音,“”
寒露,“??”
芍藥,“?!!”
這到底怎麼做到的?
展翔一臉鎮定,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夫人,大帥叫您先過個數,然後就放到私庫裡。”
秦音默了默,轉頭交代寒露和芍藥:
“直接抬去庫裡吧,你們倆拿了賬本去登記。”
寒露和芍藥齊齊應是。
秦音沒再管他們,轉身去了餐廳安置早膳。
約莫一刻鐘後。
紀鴻洲帶著三個孩子下樓,趕小雞崽子似的,追著他們攆到餐廳裡。
孩子們爭先恐後奔跑著,生怕被阿爸抓到吃了似的,興奮的尖叫聲差點要掀翻屋子。
秦音受不了,揉了揉耳朵,乾脆拍桌子呵斥他們。
“好啦!都不許再吵!乖乖坐自己的位子!”
紀鴻洲臉上笑意微斂,走到主位前老實坐下。
孩子們的興奮勁兒卻一時半會兒按捺不下來。
吃飯的時候,樂樂還齜著小牙樂到不行,一邊不安分地踢著小短腿兒,一邊跟秦音炫耀。
“飛機!母親!阿爸把飛機放在院子裡!”
秦音看了眼紀鴻洲。
紀鴻洲噙笑解釋,“一見到我就鬧,我走前答應她,讓展翔催了兵工廠那邊,下午就運到。”
秦音沒說什麼。
能想象到, 會是一艘大的模型機,除了坐上去裝個樣子,也不存在什麼危險性。
畢竟樂樂沒見過飛機飛上天,也不會知道,飛機是真的會飛。
“飯後我帶長安出門,去馬場,他那匹小馬應該也運到了,給他弄回來。”
秦音抬眼看他,“真弄到家裡來?養到哪裡?”
“讓人在後院搭個馬廄,一匹小馬而已,佔不了多大地兒。”紀鴻洲話說的輕描淡寫。
他應承下來的,便一定會為孩子們做到。
秦音便也不再說什麼,只給他夾了一箸菜,又緩聲道:
“先別急出門,我還有幾件事想跟你商量。”
紀鴻洲看她一眼,若有所思,於是扭臉跟長安打商量。
“那你們先上課,等午睡醒,阿爸再帶你去牽小馬,成不成?”
長安先看了看母親,捧著自己的小碗點了點頭。
“好。”
紀鴻洲薄唇輕牽,伸手揉了揉兒子發頂。
“成,都趕緊吃,吃完去上課。”
飯後,寒露負責帶長安跟樂樂上課,芍藥和乳孃則負責哄著晟兒到後院去挖泥巴。
紀鴻洲陪秦音上樓。
夫妻倆關起門,總算有時間說會兒話。
“最大的事,是城裡富商的流失”
秦音徐徐跟他說起,從跟楊老闆見面,到與紀景洲的談話。
她輕描淡寫,最後又強調:
“城裡生意衰凌,對民生經濟來說,定然不是什麼好事,若是軍政府無作為,不扭轉局面,隨著更多富紳的離開,勢必會令地下的百姓們也惶恐不安。”
“這不止是軍政府的事,也不是我添油加醋與你告狀,紀景洲他想做商會會長,就該明白這事關乎重大。”
紀鴻洲將她抱坐在腿上,聽言眉心微蹙,捏著她纖細指節沒接話。
秦音道:“那日他態度不好,我也懶得再跟他講,便直接越過了他,叫文洲去散播訊息。”
“罐頭廠集股的事,是為安撫商會的人心,這事我想跟你一起出面,咱們雨露均霑,爭取誰也別落下,有錢大家一起賺。”
紀鴻洲問,“若是賠了呢?”
秦音垂眼看他,“人多力量大,不會賠的。”
紀鴻洲不懂做生意,但她既然這樣說了, 他便也沒再追問。
“若是這樣的話,這廠子便不是我們自己的事了,往後你是不是要經常召集商會的人合賬?”
秦音眼睫輕眨,“你是擔心,我跟紀景洲之間的芥蒂更深?”
紀鴻洲背倚沙發,沉了口氣,微微搖頭:
“景洲太年輕,就算上位,他想要服眾,還需要花點時間。”
“你既是大帥夫人,又是罐頭廠生意最大的話語人,所有人的利益捆綁在一起,你再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