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洲一陣頭疼,抬手捏著眉骨:
“你先別嚷嚷,叫司機過來,我辦完事就過去。”
紀三夫人當即就要摔電話,摔到一半手頓住,又拿起來皺著眉問道:
“你借我車做什麼?你自己車呢?”
“撞了。”
“撞了?!”紀三夫人語調拔高,尾音都拐了彎兒,“怎麼撞的?嚴不嚴重?你...”
紀景洲徹底沒耐煩,沉聲打斷她:
“你趕緊的!別耽誤我事!”說完就撂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兒,紀三夫人氣歸氣,還是吩咐司機過去接他。
紀景洲等了約莫一刻鐘,車便到了。
他坐上車,吩咐司機去兵府司。
結果到了地兒,瞧見紀文洲的車也停在院子裡。
兩輛車是一起撞得,都不嚴重,磕掉的漆現今都已經補上了。
他立在車邊好一會兒,轉頭跟院子裡值崗的大兵打聽。
“紀營長在不在?”
大兵搖頭,“三爺去軍營了。”
紀景洲默了默,便沒再多問,開車離開了兵府司。
臨近傍晚,他趕到百貨大樓,買了很多禮品和兩條華貴的絲巾,叫人送到紀文洲的小公館去,給葉青青。
這算是他的賠禮,相信紀文洲看到他的誠意,多少會消消氣。
這麼多年,他跟大哥雖然有點芥蒂,但跟紀文洲卻一直行走的很近。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他不希望跟紀文洲之間變得生疏。
做完這些,暫時收斂思緒,紀景洲開車去了紀三夫人的公館。
今晚他在紀三夫人這邊用膳,連帶著紀川洲一起,母子三人順便商定紀川洲的事情。
紀景洲想讓他帶著老相好離開湘城,每個月都會派人給他送生活費。
但紀川洲不樂意。
紀三夫人也不想讓兒子離開,在她眼裡,紀川洲已經是廢人,離開家人的庇護,在外面不知道會賴混成什麼模樣。
他再不爭氣也是親生的,紀三夫人只希望他好好活著。
“我憑什麼要走?”
紀川洲翹著腿,懶洋洋靠在餐椅上,“我不賭不抽,不過是愛喝點酒,喜歡跟男人玩兒,這也拖你後腿了?這麼迫不及待想攆我走,不過是怕我分你家產吧?”
紀景洲擰眉。
他還沒說什麼,紀三夫人擔心兄弟倆反目,連忙在旁邊打岔幫腔:
“我已經跟你哥談過了,他以後不會再去那種地方!就再給他一次機會...”
“哪種地方?”紀景洲冷眼盯她。
紀三夫人嘴唇煽了煽,說不出那幾個字。
“他喜歡女人的時候,都朝三暮四喜新厭舊,浪蕩成性刻在骨子裡,現在改喜歡男人了,就浪子回頭了?”
紀景洲嘲諷,“這話,你自己信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