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鴻洲，“長安，給妹妹一個。”

長安一愣，連忙抱緊自己的雪球，繞過樂樂噔噔噔跑到秦音身邊。

“母親！給！”

秦音哭笑不得，只能伸手接住。

“謝謝長安。”

紀鴻洲氣笑，“你母親光著手，冷不冷？你可真孝順！”

長安噘起嘴，昂著頭眼巴巴看秦音。

秦音一手握著雪球，一手摸了摸他小腦袋，柔聲說：

“母親不冷。”

那邊樂樂已經開始從晟兒的乳孃手裡搶雪球。

乳孃不敢不給。

晟兒卻惱了，啊叫了一聲，一巴掌就把姐姐拿走的球拍掉。

雪球吧嗒掉在地上，這次沒被壓，因著掉落的高度低，雪球滾遠了些，卻沒摔爛。

樂樂忙跑過去撿起來，回身就奶兇奶凶地罵人：

“晟兒討厭！”

晟兒雖然小，卻也越來越懂事。

見自己被搶了東西，還要被罵，立馬不幹了。

扁了扁嘴，眼裡含著兩泡淚，鬆開乳孃的手氣沖沖朝樂樂撲過去。

“啊！”

樂樂尖叫著，扭頭就往床邊跑，一把將雪球丟在床上。

“阿爸給！”

秦音臉僵住，“樂樂！不準往床上扔！”

紀鴻洲撿起雪球，眼睛笑眯勸了句：

“這有什麼？床溼了再換就是。”

秦音，“......”

樂樂眼睛笑彎，穿著鞋就往床上爬。

秦音額角微繃，想說的話都噎在喉嚨裡，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樂樂動作麻利，幾下就爬到紀鴻洲身邊，小手愛不釋手地摸他握在手裡的雪球。

“阿爸，冰不冰？”

紀鴻洲笑聲清越，“冰。”

樂樂興奮的眼睛發光，推著他手慫恿起來：

“好玩兒！你打哥哥！”

紀鴻洲笑聲更抑不住，還沒說什麼，那邊晟兒邁著小短腿追到床邊，用力拍著床鋪大叫。

“晟兒！晟兒！”

小傢伙凍得小臉兒通紅，滿眼淚花，拍著床大叫發脾氣，那樣子又可憐又好笑。

秦音撲哧笑出來，一邊繞過床尾去扶小兒子，一邊幫腔道：

“樂樂你不該搶弟弟的，快還給弟弟！”

樂樂跪在床上，回頭理直氣壯地喊：

“樂樂不搶，給阿爸了！”

紀鴻洲故意逗她，“那阿爸不要，你還給弟弟。”

樂樂皺眉，雙手推住他胳膊，喊的更大聲：

“阿爸要！”

紀鴻洲又笑起來。

秦音無奈，“樂樂~！你...”

她訓斥的話還沒出口，旗袍被一隻小手拽了把。

“給你！”

長安擠過來，把自己抱在手裡的雪球，一把塞給了鬧騰的晟兒。

晟兒愣愣眨眼，看了看大方的哥哥，小手抱住雪球，總算不叫喚了。

秦音低頭看著這一幕，心都要化了。

她蹲下身，摟住大兒子，心疼的想親他一口。

“長安~”

長安一臉乖巧，軟聲說：

“母親，院子裡全是雪，不用搶。”

這下連紀鴻洲都心疼了。

他看了眼刁蠻的閨女，輕輕戳她眉心：

“看看哥哥，看看你！差到了哪兒？”

樂樂兩隻小手抱住腦門兒，大眼眨巴眨巴，一臉懵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