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餐廳出來,正要上樓。
秦音聽他這句帶笑的質問,不禁也笑了。
“你現在是在指責我,做母親不稱職嗎?”
紀鴻洲唇線微抿,眼尾笑眯:
“當然不是。但這種事,往後還是不要那麼放心,秦峰畢竟還是個孩子”
“我安排了芍藥和寒露跟著,連帶副官和乳孃,又不是讓他單獨帶出去。”
秦音在樓梯口立住腳,昂起臉挑眉笑問:
“你到底是不放心峰兒,還是不放心阿睿?”
紀鴻洲臉上浮著的笑意消失,面無表情控訴她:
“你還叫他阿睿!”
秦音撲哧笑出聲,抬手捏他繃緊的嘴角,笑盈盈說:
“你吃醋的樣子可愛,我真是百看不厭,鴻哥~”
紀鴻洲繃不住臉,再次氣笑了。
他兀然低身,將人一把扛到肩上,在她驚呼聲中,揚手在臀上拍了一巴掌,一邊抬步上樓,一邊磨牙笑斥。
“吃醋可愛,爺讓你瞧瞧到底什麼叫‘可愛’!”
秦音頭朝下,腦袋裡登時充血,呼吸不暢,一陣心悸。
她哭笑不得,使力拍紀鴻洲背:
“讓我下來!我頭暈!”
男人充耳不聞,直把她扛上樓,大步走進臥房,反腳踢上了門。
臥房裡還充斥著綿柔的薰香味道。
紀鴻洲將人丟到床榻上,傾身覆下,捏著她下巴兇狠索吻。
吻畢,他稍稍後撤,扯開她衣襟,聲線喑啞發笑。
“薰香點那麼早,節省下沐浴的時間,不是暗示我?箏箏,你心虛。”
秦音胸脯起伏,貪戀呼吸著,聞言輕笑了聲:
“我心虛什麼?”
“你知道。”
還能是什麼?
明知讓孩子們去陪傅文睿,他知道後會心情不爽,但她還是答應了。
秦音黛眉輕挑,“我不知道。”
紀鴻洲氣笑磨牙,俯首在她纖白頸子上用力吮了一口,印上鮮紅吻痕。
秦音吃痛蹙眉。
看著那枚‘專屬印章,指腹輕輕摸搓,紀鴻洲心頭氣性才稍稍舒緩。
“罷了,不說了”
他撥開裙裳,吻沿著她纖細鎖骨遊移,意圖將印章覆滿雪白身子。
秦音呼吸微促,微微闔眼問道。
“你還是說說,我也很想知道,我待你情真意切,心裡從未有過別人,但你為什麼一遇到傅文睿就反應過激。”
紀鴻洲頓住,並抬頭看向她。
“反應過激?”
“嗯。”秦音下顎輕點,看著他漆黑雙目,“鴻哥,你在意的是什麼?我們把這件事說開,好不好?”
紀鴻洲眸色微暗,默了默,聲線低啞開口。
“你跟傅文睿青梅竹馬,那些過去的記憶和經歷,沒法改變。”
秦音蹙眉,“那時我們”
“他自幼多病,你研習醫書,一定為他耗過很多心思。”
“”
“你差一點就嫁給他,你嫁給他,總會用盡一切辦法醫好他,對不對?”
秦音喉間輕咽,“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我嫁給你,任何人都改變不了這一點,你不必太在意過去,每個人都有過去。”
紀鴻洲沉下口氣,俯身抵住她額心。
“箏箏,不是每個人都跟你有過去,我提防他是因為他太狡猾,他工於心計,他能把性命置之度外,但到了你這裡,他能為了留在你身邊而活下去。”
“你有感覺,對不對?”
“傅文睿什麼都不計較,只想待在你身邊,你有丈夫你有孩子,無論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責任,經歷過些什麼,對他來說都不是束縛。”
“你是我妻子,只有我能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性命,另一個男人甘願這樣做,我沒法兒不在意。”
秦音眼睫輕煽,捧起他臉頰。
“你們不一樣,在我這裡也不會一樣,我只愛你。”
紀鴻洲深邃眼眸柔和下來,“我知道,但我忍不住。”
他不想再說,低頭吻住秦音柔軟唇瓣。
唇齒廝磨間,紀鴻洲低喃輕嘆:
“你是我的,眼裡和心裡,都不能有別人”
他太往心裡去。
這樣濃郁的情緒,行事舉止難免有點失控。
紀鴻洲第三次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