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地處偏僻,只能靠農業,想要改革進步,得投入很多時間和精力。”秦震關道
紀鴻洲聽言看他一眼,不由笑侃:
“你有三座礦,我們開廠一年,不及你一座礦洞給的分紅,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又道,“什麼都能叫你佔了,那還得了?”
秦震關斜睨他一眼,開起玩笑:
“人就是不知足,要麼咱倆換換,叫你的工人到我那兒去挖礦,我的人來給你做工。”
“......”
紀鴻洲無語一瞬,嗤笑道:
“你是真說得出口,乾脆同我換換領地得了?”
秦震關挑眉,“再好不過,你把軍艦和戰機留給我,我跟你換。”
紀鴻洲難得有想翻白眼的衝動。
“你怎麼不上天?你知道我軍艦搭進去多少人力精力?”
“你有金礦,還在乎一艘軍艦?再造一艘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秦震關大言不慚。
紀鴻洲氣樂,“說得容易,你怎麼不造去?”
秦震挑眉,“徽州在你後面,入口就一條河道,我用不著啊。”
紀鴻洲,“......”
合著,你也知道徽州用不著軍艦,那你跟我扯半天皮?
秦音適時插聲:“別貧了,後面還看不看了?”
秦震關抬頭看了眼天色:
“算了,累了,回去歇歇腳。”
秦音好笑搖頭,直覺她大哥就是閒的沒事,來湊個熱鬧。
念頭剛掠過,便聽秦震關又語氣隨意地開口:
“話說回來。”
他看向紀鴻洲,“回頭那幾架飛機飛的好,你叫鍾參謀,再給我多弄幾架來,就那麼五架,夠幹什麼的?”
紀鴻洲,“......”
這是真正的,還沒學會走,就想著要跑起來了。
秦音笑語道,“你先把那五架飛好了再說吧。”
幾人邊走邊說笑。
臨到上車,秦音還想待一會兒。
“...你們先回去,我還有一點賬,合完便走。”
紀鴻洲聽言駐足,看了眼她,沉聲與秦震關道:
“那你們先走,我等等箏箏。”
秦震關沒說什麼,帶著眾人上車走了。
*
目送一行軍用汽車開出廠院,紀鴻洲陪秦音折回辦公間。
剛踏進走廊,卻發現董玉珍立在走廊的視窗,正朝外看。
聽到腳步聲,她扭頭看過來,雙手交握喚了聲:
“大哥,大嫂...”
紀鴻洲下顎微點。
秦音看出她神色有異,不動聲色淺笑開口:
“這麼晚還不回家?有事找我?”
不止秦音幾乎每日都過來,商會的其他股東時不時也會過來轉一圈兒,每隔三五日還要召開一次議事。
在這裡見到董玉珍,倒是不稀奇。
“我...”
董玉珍飛快看了眼紀鴻洲,眼神微閃,欲言又止。
秦音見狀,偏頭看了眼紀鴻洲,語聲輕柔道:
“我跟玉珍聊兩句,你去那邊隨便轉轉?”
紀鴻洲淡淡嗯了聲,抬腳越過兩人,朝走廊另一邊的小陽臺走去。
等他走開,董玉珍連忙抬腳走近秦音,挽住她胳膊,將人帶進辦公間,又輕輕關上門。
“大嫂...”她神情焦慮,“我,我好像,又懷上了...”
秦音愣了下,“...你確定?”
紀景洲可都死了兩個多月了...
“是景洲的。”
董玉珍苦笑,“我原先沒注意,生完兮兮後,我的月事一直不準的,最近又忙著鋪子裡的事,根本無暇顧及。”
“直到前兩日夜裡,我胃口不好,吃過又吐,叫我想起懷兮兮那時。”
她匆忙挽起袖管,眼神慌張道:
“我沒敢聲張,也不敢去看大夫,便想著來廠子裡碰個巧,看能不能遇見大嫂,今日才遇上。”
“大嫂,你快幫我看看,我,我心裡慌。”
秦音觀她面色,氣色黃白,眼下發烏,看樣子是這幾天都沒睡好。
櫻唇淺抿,她搭上董玉珍腕脈,不過兩息間,已摸出脈象。
秦音神色凝重,收回手,滿目嚴肅盯著董玉珍:
“你跟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