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繼明笑著揣手解釋,“入夏時,有天下雨,它突然飛來的,阿玫拿了粟粒餵給它,過後它隔三差五就過來。”
傅文睿放下鳥食,回頭看了眼幾人,拍了拍手接話:
“瞧它通人性,也不怕人,便找了只籠子養起來了。”
紀鴻洲哼笑,“找只籠子養起來,你曉得鴿子喜不喜歡住籠子?”
傅文睿淡笑看他一眼,溫吞道:
“我聽不懂它心聲,要麼你問問?”
紀鴻洲薄唇扯了下,單手插兜走上前,拎起鳥籠子,隨手將門栓給扒拉開。
鴿子見門開了,探頭出來眨巴眨巴眼皮,撲騰著翅膀飛了出來。
傅文睿,“......”
“這還用問?”
紀鴻洲嘴角輕扯,將籠子又隨手丟在腳邊兒,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邊漫聲道:
“鳥兒都喜歡天空,鴿子也愛自由,它要愛籠子,自不會走。”
鴿子撲稜稜飛了出去。
傅文睿扭頭看了眼窗外,似笑非笑沒說話。
秦音則看了眼紀鴻洲,面上掠過絲無奈。
她開口,試圖轉移話題:
“阿睿,聽師兄說你身體恢復的很好,已經能下床走動。”
傅文睿挽起袖管,挑眉笑睨她:
“耳聞不如一見,你自己看看。”
秦音看他一眼,走上前,低下腰替他把脈,嘴上道明來意。
“我昨晚收到大哥的電報,說要帶大嫂和昭兒來湘城,伯父伯母也要過來看望你。”
傅文睿眼尾笑意頓了頓,勾唇嗯了聲。
“上月我寄過家書,也挺久不見了,能來挺好,我也惦記他們。”
他脈息比之前有力,且氣色和神韻看起來都不錯。
只肌膚過於白皙,粉紅唇色,襯的眉眼越發陰柔。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紀鴻洲插了句,又上下打量傅文睿一番:
“我瞧你氣色不錯,何況徽州那地兒山清水秀,總比湘城養人,你父母年紀也不小了,多陪他們一日是一日,是不是?”
秦音,“......”
傅文睿眼皮輕掀,眸光清泠掃他一眼,視線最終落在秦音面上,開口道。
“我不打算回徽州。”
紀鴻洲眸光瞬暗,深深盯著他。
秦音眼睫輕眨,喃聲啟唇:
“那你,日後...有什麼打算?”
傅文睿淡笑,語出驚人道:
“我去南洋。”
秦音眼瞼微瞠,“什麼?!”
紀鴻洲也不禁怔了下,“去南洋?你?”
“嗯。”
傅文睿笑語清淺,話說的平心靜氣,似乎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我總預感國內勢態不穩,反正我這副身子,也做不成什麼大事,不如先出去,替你們踩踩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