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鴻洲便問道:
“怎麼回事?”
秦音,“...大概受刑後沒有好好休養,傷口有點感染,他在發熱,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紀鴻洲聽罷緘默,想到昨天的‘凌遲’。
他讓所有將官觀刑,當然是為了震懾軍心,葉長青暫時接手章謹的工作,就親手操刀這種酷刑。
大概人也受了點衝擊。
“...把人送去軍醫院,讓他好好養傷。”
紀鴻洲說著,撈起座機聽筒,給軍政府副官處去了電話:
“叫紀營長來見我。”
*
紀文洲匆匆趕回來,奔上樓見紀鴻洲。
他進屋時,還氣喘吁吁地:
“大哥,你找我。”
“嗯。”
紀鴻洲淡聲交代他,“葉軍長身上有傷,最近奔波太累,需要休養,他畢竟是你大舅兄,你帶人送他去軍醫院,路上順便交接一下,暫時接替他的工作。”
紀文洲愣住,“啊...?”
接替葉長青的工作,不就是暫時接替章謹的工作?
章謹的工作...
他能做好嗎??
他第一時間對自己發出了質疑。
紀鴻洲眉眼溫和,“不用慌,我會讓展翔安排人輔佐你,有什麼不懂就請教他,放開手做,去吧。”
紀文洲想了想,軍令如山。
他不行也得行,機會都抓不住,以後還憑什麼受上峰提拔?
紀三爺神色微微凝重,軍靴一併站了個軍姿。
“是!”
他心事重重從房裡出來,肩上像扛了噸重的擔子。
下樓跟展翔一打聽,才知道葉長青人在紀公館出了事。
紀文洲沒多想,匆匆趕到客房。
他一進屋,就見葉青青守在床邊,擔心的直抹眼淚,連忙快步走過去,伸手攬住她。
“怎麼回事?”
洋大夫正給趴在床上的人處理傷口。
見紀文洲回來,葉青青像是看到主心骨,靠近他懷裡眼淚吧嗒吧嗒掉的歡,話也哽咽得厲害。
“大哥,大哥的傷這麼嚴重,都化膿了...,他發著熱還辦差,人燒糊塗了,從樓梯摔下來...”
“別哭了,哭的我頭疼,我還沒死。”
趴在床上的人啞著嗓子訓斥了句,紀文洲這才知道他醒著。
他連忙上前,低下身看他,對上葉長青視線,才看清他白裡透紅的臉。
不過臉上的紅,紅的不正常,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地。
紀文洲下意識壓低了聲,“大哥,你怎麼樣?”
“沒事。”
葉長青皺了下眉,“已經用了西藥,很快會退燒。”
他自己大約清楚,今天發燒,大約跟昨晚沐浴,傷口泡了水有關。
本以為沐浴後處理過傷口,不會出什麼問題.....
“那就好...”
紀文洲鬆了口氣,“我大哥讓我送你去軍醫院,最近幾天你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等養好傷再說。”
葉長青眸色一暗,“大帥讓我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