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鴻洲的腿有所好轉。
紀公館上上下下都跟著歡欣雀躍。
秦音半點不敢鬆懈,給她打下手的寒露和芍藥也十分有幹勁兒。
展翔跟著鬆了口氣,立馬把這件喜事兒打了電報,分享給章謹。
章謹只回來了一天,就又啟程回了阜城。
他現在在忙收編張系軍的事,時間緊任務重,動作不快點兒,恐怕年都要在阜城過。
這麼一比,展翔覺得做副官長太幸福了。
大帥在哪兒他在哪兒,最起碼過年能守著媳婦兒啊。
幸福感果然都是比出來的。
打完電報,從軍政府出來,展翔心情還美滋滋的。
剛回到紀公館,一下車,就見紀文洲的車緊隨其後。
他笑呵呵招手,“三爺,回來了。”
紀文洲從車上下來,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
“嗯。大哥他怎麼樣?”
展翔快走兩步追上他,“大帥挺好,聽說昨晚腿有知覺了,這真是大好訊息,大夥兒都高興壞了!”
紀文洲聽言,臉上也難掩喜色:
“真的?!”
“昂!”
兩人邊說邊相攜走進前廳。
紀文洲連忙加快腳步,奔上樓去看紀鴻洲。
彼時,紀鴻洲正在房裡泡藥浴,秦音守著他。
裡屋門關著,紀文洲禮貌地曲指叩了叩門:
“大哥,是我。”
他一般回來,都是正事。
秦音起身過去開門。
“大嫂。”
紀文洲溫笑朝她點了點頭,看到紀鴻洲坐在浴桶裡,滿屋子都是潮溼的藥香味兒。
他徑直走到浴桶前,眼巴巴問紀鴻洲:
“我聽說大哥的腿有知覺了,真的?”
“嗯。”紀鴻洲淡笑道,“有你大嫂日夜不歇伺候著,我再不好起來,對不住她。”
紀文洲笑了聲,回頭看秦音:
“大嫂辛苦。”
秦音抿唇笑道,“行,現在我能去歇歇了,你陪著你大哥吧。”
她說完徑直走出去,輕輕帶上門,給兄弟倆留說話的空間。
紀文洲收回視線,在浴桶邊的凳子上坐下來,滿眼關心問道。
“大嫂可說了,大哥什麼時候能站起來?”
“快了。”紀鴻洲唇角淡勾,“年底骨頭才能養好,現在能在床上動動,等負責康復的護工到了,最晚開春兒,我就能出門。”
紀文洲聽罷長舒口氣,“太好了...”
紀鴻洲淡淡一笑,“你怎麼樣?昨晚有什麼收穫?”
說起正事,紀文洲這才連忙正了正臉色,背脊端直開始回話。
“昨晚我照大哥的吩咐,料理了那位霍夫人,霍毅也親耳聽到她如何說,他受了點刺激,不過依然堅持自己沒有勾結細作.......”
兩人在房裡談話。
彼時,秦音在樓下寫了藥方,交給芍藥去醫館抓藥。
芍藥看了眼方子,杏眼兒睜大,欲言又止。
秦音瞪她一眼,“還不快去?”
芍藥這才哦了聲,連忙叫著寒露開車走了。
汽車駛出紀公館,芍藥低頭看著手裡的藥方,無端嘆了口氣,嘀嘀咕咕唸叨起來。
“大帥也真是,都傷成什麼樣兒了,還折騰的動...”
寒露瞥她一眼,不明所以:
“什麼折騰的動?”
“喏!”芍藥甩著方子給她看,“避子湯,能是給誰抓的?”
寒露頓了下,臉上表情也瞬間古怪起來,壓低聲道:
“夫人不是一向謹慎的嗎?怎麼...”
“還能怎麼?怪大帥不謹慎唄。”
寒露,“......”
芍藥抱著臂搖搖頭,一副什麼都明白的架勢,哼笑說道:
“就是打量夫人最近捨不得拿捏他咯,這也叫恃寵而驕,我看大帥腿突然有知覺了,總歸原因在這裡。”
她嘖嘖兩聲,“真是可憐我們夫人...”
寒露聽不下去了,無語地提醒她:
“話也不能這麼說,大帥和夫人是夫妻,夫妻做這事,不是很正常?”
“這跟正不正常沒關係。”芍藥抱著臂解釋,“我的意思是,夫人在委屈自己。”
“委屈?”寒露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