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乳孃,老鷹護小雞似的緊緊尾隨,生怕把小祖宗磕著碰著。
老太太看到笑的不行,一直招呼孫女過來,飯都沒心思吃了。
秦音只覺頭疼,轉頭交代那乳孃:
“她不吃就抱出去,去園子裡瘋,別在這裡搗亂。”
“是,夫人!”
乳孃慌忙點頭,連忙將小人兒抱起來,匆匆帶了出去。
人都走遠了,老太太視線還眼巴巴瞅著,笑呵呵說:
“小孩子都這樣的,活潑伶俐是好事兒,你得有點兒耐心。”
秦音抿了抿唇不說話,垂下眼安靜用膳。
紀歡顏忙得插話,“像我大哥,我大哥小時候皮,恨不能一天打三頓。”
老太太,“胡說什麼?你怎麼能知道?”
“母親說的呀,您都忘了?”紀歡顏嘻嘻笑道,“說大哥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
秦音深有體會,樂樂現在可不就是這樣。
正說著話,院子裡來了人。
眾人聽見廊下有說話聲。
不一時,展翔掀簾子進屋,垂手立在門邊稟話。
“老太太,夫人,大帥回來了,說晚上過來吃飯。”
這是好訊息,老太太和秦音都很驚喜。
彼時,紀鴻洲風塵僕僕的,先回紀公館。
他是到了才知秦音和孩子們都在老宅,叫了人問,才知道紀歡顏和紀文洲提前回來了,這才叫副官來老宅傳話。
他回房沐浴更衣,又匆匆下樓,準備趕回軍政府。
卻在正要坐上車時,瞧見另一輛車開進庭院,於是立在車邊等著。
鍾淮泯從車上下來,大步朝他走過來:
“你要不著急,我先給你說件事。”
紀鴻洲看他表情, 就知道沒好事。
他面無情緒,抬腳踏進車門:
“上來,路上說。”
鍾淮泯繞過另一側坐上車。
看了眼開車的副官,他隨口問了句:
“章謹還不回來?”
紀鴻洲,“再等等,他跟葉長青,還有點事要盯。”
鍾淮泯點點頭,轉而說到正事:
“白老四抽大煙,我把他拴起來了。”
紀鴻洲整理袖釦的手一頓,扭臉看他,臉色寒下來。
“他哪兒來的?”
鍾淮泯舌尖兒頂腮,語氣斟酌道:
“紀景洲給的。”
紀鴻洲眼底瞬間凝冰,通身戾氣駭人。
“我也意外,這事兒還是你夫人同我說的,雖然他後來把存貨都交代我這兒來,但未免還有人卷在裡頭,我把商會那幫人挨個兒都敲打了一遍。”
鍾淮泯沉聲說著,抬手拍了拍他肩:
“自家兄弟,事兒沒鬧出去,動手別太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