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不會害樂樂,還想當然認為葉青青想嫁進帥府,也沒膽量害我們女兒,樂樂出事對他們三個都沒有任何益處。而那個最無能為力的洋女人,她不可能以卵擊石,除非想死。”
“四個人的口供出奇一致。是我判斷錯誤,忽略了蛛絲馬跡,把這件事完全當成意外。”
“箏箏,是我的錯,你應該生氣,應該失望。”
“你怎麼樣懲罰我都行,只是能不能,別讓我失去你?”
秦音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最重要的那部分。
是他的靈魂,是他的心臟。
她越是疏離他,紀鴻洲就越是清晰的感知到這一點。
他在害怕。
秦音抱著臂,目色清淡望著湖面。
“你現在還不會失去我,放心,不過你可以繼續嘗試,看看我的底線在哪裡。”
紀鴻洲心頭一悸,眸子裡的深邃逐漸被湖光映亮。
他唇線微抿勾了勾唇,“不試,不作不死,我知道...”
秦音唇角淡牽,優雅的伸出一隻手。
“水。”
紀鴻洲瞬間意會,連忙拎壺倒了杯溫水,快速吹了幾下,小心遞到她手裡,語氣殷勤:
“小心燙。”
秦音沒看他,捏住茶杯,淺淺抿了一口。
“葡萄吃不吃?”
“不用。”
“那我給你剝核桃...”
“別忙活了,釣你的魚吧。”
“不礙事,魚竿豎在那兒,又不用管。”
“動了。”
“啊?”
“魚竿動了。”
紀鴻洲扭臉一看,慌忙站起身兩步竄過去,收線挑竿一氣呵成。
看到一條甩來甩去的肥魚,他心情愉悅大笑兩聲。
“今兒收穫不錯,這麼一會兒釣兩條,箏箏你餓不餓?先讓他們烤上?”
不等秦音應聲,他興致高亢地扭頭吆喝了聲。
“章謹!”
“誒!”
章謹遠遠地應了一聲,忙不迭躍下河岸,朝這邊大步奔過來。
紀鴻洲擺擺手,“把魚拎去料理了。”
“得嘞!”
見著大帥撥雲見日的笑臉,章謹臉上也帶出幾分笑,麻利地拎起鐵皮桶走了。
紀鴻洲又將魚竿兒放好,回來坐下接著敲核桃。
他嘴角勾笑,一個挨一個敲的起勁兒,那愉快的樣子,就差哼個小曲兒。
秦音靠坐在椅子上,一手捏著茶盞,一手隨意撫了撫高聳肚皮,眼尾餘光淡淡掃他一眼,紅唇也勾起抹清淺笑弧。
這趟野營不白來。
所有人在酒足飯飽後,都這樣覺得。
等下午回到紀公館,兩個撒歡兒撒累的娃,已經在乳母懷裡睡得香甜。
秦音也一身汗,回房先進盥洗室沐浴。
她躺在床上正要睡著,身後床鋪一陷,一個清涼寬闊的胸膛貼了上來,溫熱呼吸一下接一下吻著她耳鬢。
秦音又癢又煩,反手就是一巴掌,啪地拍在男人臉上。
“別得寸進尺,不睡就滾!”
紀鴻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