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讓她住飯店了,看來是急了。
看出她看破不說破的態度,鍾淮泯嘴角勾了勾,轉臉看向車窗外。
*
車子開回私館。
兩人先後下車,一走進前廳,中年女傭就神色慌張的迎出來。
“參謀!您可回來了,您快去看看......”
不等她說完,鍾淮泯就臉色一變,快步朝地下室走去。
程明緊隨其後,見胡芝瑤要跟,連忙抬手攔了一把:
“胡小姐,您先坐吧,地下室汙穢,您還是不要...”
“好。”
胡芝瑤答應的乾脆,立在樓梯口不跟了。
程明見狀愣了下,又看她一眼,才轉身匆匆跟下樓。
胡芝瑤立在樓梯口往下看,黑洞洞的走廊,牆壁上有兩盞昏暗壁燈,溼冷的氣息吹上來,看起來陰森森又駭人。
想起鍾淮泯說過,他的地下室有刑房.....
她一瞬間聯想到血腥的畫面,心底沒有多大恐懼,胳膊上卻莫名起了層麻慄。
“...你瘋了?快去叫大夫?!”
“衛兵已經去請了...”
“程明!先給他止血!”
“參謀,不行送去軍醫院吧?”
鍾淮泯的語氣聽起來沉厲又慌亂,胡芝瑤有一瞬好奇想下去看看,最後還是立住了腳。
她想了想,轉身回了客廳坐下。
剛坐穩,樓梯上就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
鍾淮泯揹著一個人,健步如飛的竄上樓,像是顧不得其他人,徑直將人背了出去送上車。
胡芝瑤親眼看到他背上的人,披頭散髮骨瘦嶙峋,那樣子像是命不久矣。
她緊跟兩步走出前廳,想問什麼,還沒等說出口,鍾淮泯便一邊坐進車裡一邊回頭看過來。
“你先坐,等我回來再說,讓傭人帶你去客房休息!”
胡芝瑤半張著嘴,看車子疾馳駛離,怔怔點了點頭。
“好。”
看起來也不是什麼犯人,不然他不應該這麼焦急緊張。
所幸,鍾淮泯趕回來的及時,白景橋並沒有生命危險,到了軍醫院很快搶救過來。
鍾淮泯叉著腰,對剛醒的病號破口大罵:
“你他媽有什麼毛病?!熬都熬過來了,你還去尋短見?!腦子被那玩意兒蠶噬了是不是?!”
將近兩個月的地下囚禁,白景橋形同枯槁,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像是聽不到他的暴躁和斥罵。
“你想死,也得給老子先養好了,滾回你白家去悄悄靜靜地死!”
“在老子的地方尋短見,你他媽晦不晦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