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沃克斯豪爾大橋中央的人,正是讓剛才在電梯裡,讓林間鶴的精神都不由自主緊繃起來的女人。
如果說之前她還覺得有可能是巧合,可如今因為貝爾摩德的一句“沃克斯豪爾大橋”,她們如約而至,只是又再一次看到了那女人。
這絕非巧合之事。
那女人手裡拿著一杯咖啡,站在橋中央像是看風景的樣子,又像是在等什麼人。
而距離女人不遠處的身後,一名頭戴帽子,身形瘦高的中年男子逐漸朝著那人走去。
由於那男人從與林間鶴和灰原哀對側橋樑走來,隔著老遠,在看到那男人的第一時間,林間鶴便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那是變裝後的貝爾摩德。
見林間鶴沒打算繼續向前走,灰原哀也跟著那人停在了原地,順著林間鶴的目光看去,也注意到了那中年男人。
“.......”
而且他身後好像還有什麼人的樣子。
“是組織的人...”
就在女人不遠處,兩名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黑衣男人裝作過路人,事不關己地趴在欄杆上抽菸。這二人動作看似隨意,不過在林間鶴看來,處處都透露著破綻。
“組織的人?那他們是要...”
灰原哀也意識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貝爾摩德親自變裝出動,並且還有隨行的組織人員,這毫無疑問的是一場刺殺行動。貝爾摩德作為主要出手的人物,所裝扮成的樣子,恐怕也是那女人的熟悉之人。
而不遠處的組織成員則是暗中觀察,情況不對時才會出手。
而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在了林間鶴的手機上。她摸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後果斷接通電話。
話筒那邊沒有任何說話的聲音,隨之傳來的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而那聲音稍顯有些悶悶的。
她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中年男子身上,果不其然,那人的雙手揣在口袋裡。
想必這通電話是貝爾摩德提早準備好,在臨靠近那女人時才摁下了撥通鍵。
灰原哀的耳朵也貼靠在手機上仔細聽著那邊發出來的聲響,她們二人都知道,這絕對是一場至關重要的任務,否則貝爾摩德無須讓她們也來到這個地方。
二人躲在一旁註視著橋上發生的一切,因為整座橋幾乎毫無躲藏的地方,可以說是一目瞭然,所以她們只能站在橋頭的一端隱匿起來。可隨之而來的難題就是,很難看清那站在橋樑中央的二人在做些什麼,需要仔細注視才行。
於是她們便屏息凝神地側耳傾聽著電話裡的聲音,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哎呀,你來得可真晚,務武。】
——務武?
電話那邊傳來了女人的聲音,隨後“中年男子”也開口道。
【抱歉瑪麗,我太久沒來,費了好大力氣才想起來見面的老地方在哪裡。】
【原來就是秘密情報局總部前,沃克斯豪爾橋的欄杆旁,我忘了個一乾二淨...】
【......】
【所以呢?你查出殺害羽田浩司的犯人了嗎?】
【...沒有,我只知道那是一個十分龐大的組織。我被他們盯上,只能勉強逃命。】
聽著二人的對話,林間鶴不禁皺起了眉頭。從裝扮成中年男人的貝爾摩德口中所說出的“龐大的組織”,指的一定是組織沒錯了。
【那你為什麼十多年都沒聯絡我?】
【前陣子我們在街頭偶遇的時候我不是說了嗎?我躲避他們追殺的時候,頭部受了重傷,結果失去了記憶,在街頭遊蕩了很久。多虧遇到你,我的記憶終於恢復。一年後應該就可以回軍情六處了。】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忽然停頓了一瞬,隨後又想起什麼似的接著問道。
【話說回來,你是和兒子們一起來這裡的嗎?】
聽到貝爾摩德問出這麼一句話,林間鶴眉間不覺一動。從二人簡單的幾句對話中,她也掌握到了很多有用的線索。
例如,這名叫【務武】的男人,是軍情六處的情報特工,而不出意外的話,這名叫瑪麗的女人與其是同事,也是夫妻。
否則單純的同事是不會詢問對方是否和兒子一同來倫敦。
而這名叫務武的男人,在十幾年前就失蹤了,不出所料地,這一切都與組織有關。
還有羽田浩司...
“羽田浩司...我記得好像是那個最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