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茹穿上圍裙,開始做飯,悶著頭不說話,抵抗的無聲無息。
賈張氏就看不慣秦懷茹這副樣子,就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讓她的滿腔怨氣無處發洩。
“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說,下班這麼長時間你去哪了?是不是揹著我們去偷吃了?”
賈張氏提高了聲音,臉上的肥肉不停的抖動,顯然的十分刻薄。
站起身快步來到秦懷茹面前,傾身湊到她跟前,緊著鼻子用力嗅著。
秦懷茹既心慌又厭惡。
她是沒偷吃。
嘴巴沒偷吃,但不代表別的地方沒偷吃。
她擔心被婆婆察覺出異常,連忙向後躲。
“媽,你幹嘛?我偷吃什麼了我就偷吃?家裡有啥好東西你不知道嗎?沒你這麼冤枉人的。你要是不放心,乾脆把我拴在褲腰帶上得了。”
賈張氏的確沒聞出其他的味道,但是跟兒媳婦相處這麼多年,她一眼就能瞧出她心虛。
有事!
現在還瞞著自己不說實話,不正說明這事見不得人?
“哼,家裡是沒有,不代表外面的男人沒有。”
賈張氏眼睛像掃描器一樣在秦懷茹身上游走,無意間發現她身上的泥印,立馬像是抓住了把柄,準備扳回一局。
“你身上的泥印哪來的?”
秦懷茹心頭咯噔一下。
她當然知道這泥印是怎麼來的,她還以為剛才拍打幹淨了呢,沒想到賈張氏眼睛這麼尖。
“泥印?什麼泥印?”
她只能裝作不知的往身後看去,然後恍然大悟的說道:“奧,剛才在巷子裡不小心摔了一跤。”
賈張氏瞪著秦懷茹,“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賈張氏瞭解秦懷茹,同樣秦懷茹也瞭解賈張氏。
她知道,她越是解釋,婆婆就越是不相信,索性以退為進。
秦懷茹嘆了口氣,扯出一副失望的表情瞪著賈張氏看了幾秒鐘,無所謂的說道:“隨便吧,你說是就是,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相信。我倒要問你一句,我要是真跟別的男人好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家裡就靠自己養著,自己真要跟別的男人好了,婆婆也只有受著的份。
秦懷茹也知道婆婆為什麼總是這麼咄咄逼人。
她是沒有安全感,擔心自己不要她,不要孩子,到時候他們一家四口活不下去。
果然,賈張氏是個色厲內荏的主,你弱,她就強,你強,她就弱。
賈張氏的氣勢一下子就散,可又不甘心,支支吾吾半天說道:“瞧瞧你這叫說的什麼話?我哪裡有不信任你?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見秦懷茹不說話,賈張氏似乎真害怕秦懷茹撇開家裡,跟外面的男人跑了。
不放心的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跟別的男人好了?我可告訴你,你可不能做對不起我兒子的事。要不然我就去他的遺像前說道說道,讓他今晚來找你。”
秦懷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不滿的看向賈張氏,“你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麼嚇人?就算他來找我,我也有話說。我幫他養媽、養孩子,讓他一個人在下面享福,他還想怎麼著?”
“你可真敢說,就跟孩子不是你的似的。”
賈張氏不甘心的瞪了秦懷茹一眼,回到一旁的凳子上,拿過旁邊的菜盆開始摘菜。
手指發狠的掐斷菜梗,發洩著內心的不滿。
賈張氏終究是不放心,又過了一會兒,重新問道:“你剛才幹嘛去了?”
這次換了一副溫和的語氣。
秦懷茹也沒有再嗆聲,“找閆解成問了點事。”
原來是去見閆老摳的大小子了。
難不成她跟閆老摳的大小子好上了?
倒也不虧,不過兩人如果真好了,必須把工資全部交給自己保管。
“這麼說他就是你在外面的男人?你把他拿下了?”
秦懷茹苦笑,“我倒是想,可人家根本就瞧不上我。”
“瞧不上?他憑什麼瞧不上?一個離過婚的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你這麼好,他都看不到,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不得不說賈張氏臉變得可真快,都快趕上川劇變臉了,剛才還痛罵秦懷茹,這會兒又開始同仇敵愾了。
“你找他問什麼?”
秦懷茹也沒瞞著,“劉嵐你知道吧?”
賈張氏:“就你那個工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