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
閆解成把白天劉嵐進獻的美麗贓物裝在口袋裡帶回家,準備找機會放到許大茂家裡。
可以想象,這東西一旦被婁曉娥發現,兩口子必然是雞飛狗跳。
他已經忍不住想要看看許大茂捱打的場面了。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還不等他開始實施計劃,機會卻主動找上門來。
許大茂今天受邀去給附近的廠子放電影,放完電影,幾位負責人為了表示感謝,留他一起吃飯。
一來二去就喝大了,負責人擔心他的安全,就安排住在附近的兩名工人將人送回來了。
兩名工人知道許大茂住在這裡,但是具體哪個院子,卻不清楚。
問許大茂,許大茂醉的不省人事,根本沒法回答。
這時恰好閆解成下班回來碰上,就給他們指點了一下。
兩名工人謝過閆解成,架著許大茂像是拖死狗一樣往後院拖去,中途許大茂的公文包不小心掉在地上。
兩名工人並沒有察覺。
閆解成撿起公文包,本想叫住兩人還回去,就在伸出手的一瞬間,腦海中突然靈光乍現。
現在不正是大好的機會嗎?
隨即他從兜裡掏出袋子,拿出裡面的內衣飛快的塞進許大茂的公文包,然後叫住兩名工人,將公文包還了回去。
在兩名工人的感謝下,閆解成功成身退,接下來就是安靜的等待許大茂家雞飛狗跳了。
根據閆解成的指示,兩名工人成功找到了許大茂住的院子,並把他交給了婁曉娥。
婁曉娥對著兩人一陣感謝,然後把許大茂扶進屋子裡,一邊絮絮叨叨責怪他喝多,一邊將人扶到床上躺下。
完事後,重新返回到客廳,看到桌上的公文包,隨手拿起來準備掛到架子上,無意間瞥見包口露出的一抹碎花。
什麼東西?
難不成是許大茂特意給我買的布?
剛才攢了一肚子火氣的婁曉娥,瞬間高興了,拽著碎花布輕輕一扯,露出廬山真面目。
是一件內衣?
許大茂給我買的內衣?
不對,這分明是一件舊的。
婁曉娥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五雷轟頂,呆愣了好一會兒,積攢的怒火才徹底爆發,用力將內衣摔在地上,像是一陣風颳進來臥室。
“許大茂,你混蛋,你起來給我解釋清楚這件內衣是哪來的?”
婁曉娥撲到床前去拽許大茂。
許大茂醉的不省人事,不管她怎麼叫怎麼喊就是不醒。
一想到許大茂有可能揹著自己在外面搞女人,婁曉娥都快氣瘋了,抬手對著許大茂的臉“啪啪”甩了幾個耳光。
這下許大茂終於醒了,但是卻迷迷糊糊,他渾身難受想要休息,偏偏婁曉娥瘋狂的逼問他內衣的事情。
許大茂被折騰煩了,一把將婁曉娥推開。
婁曉娥從床上跌落摔在地上,既憤怒又委屈,眼淚控制不住的湧上眼眶,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她站起身,跑出臥室,端了一盆冷水回來,對著床上許大茂的腦袋就澆了下去。
世界安靜了。
被冷水一激,許大茂終於清醒過來,回籠了幾分意識。
床上溼噠噠的很難受。
他看了看床上,又看了看拿著臉盆的婁曉娥,大腦有些遲鈍,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娥子,你站在地上做什麼?”
“許大茂,我問你,你包裡的內衣哪來的?”
“內衣?什麼內衣?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現在渾身難受,你讓我睡會。”
“睡什麼睡?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別想睡覺。說,內衣到底哪來的?你是不是揹著我在外面勾搭別的女人了?”
“什麼別的女人?根本就沒有的事。你別鬧了,我要睡覺。”
“我鬧?我怎麼鬧了?你把外面女人的內衣帶到家裡來,我還不能問了是嗎?你分明就是心裡有鬼。”
“……”
兩人從開始的吵架逐漸演變成了全武行,醉酒的許大茂根本不是婁曉娥的對手,被全方位碾壓。
到最後她也沒問出內衣是哪來的,當然也問不出來。
折騰到半宿,許大茂在凌亂的床上睡去。
婁曉娥則是靠著床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垂淚到天明,滿心的失望與絕望,心裡想著,明天一早立馬收拾東西回孃家,讓他自己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