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臉震驚的看著閆解成,隨即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你來工作?別逗了,你以為進軋鋼廠是趕大集啊,想來就來。對了,昨天不說你去山西挖煤了嗎?你這不會是為了騙三大爺,估計找的藉口吧?”
閆解成撇撇嘴,“我真是閒的。算了,愛信不信,本來也沒指望你能信。到底真不真,明天你就知道了。奧,對了,我以後也在食堂工作。”
傻柱挑眉,看閆解成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你真的要來軋鋼廠上班?”
“騙你做什麼?”
“可……這怎麼可能?三大爺可沒這個能耐把你弄進廠裡,再說了,你們家也不符合標準啊。”
“哼,指望他?真要指望他,我現在就在山西挖煤了。”
看樣子還真不是三大爺。
也對,三大爺要真有這本事,哪能輪到閆解成。
“你不下車間,跑我們廚房來做什麼?當學徒?”
“都不是,開車。每天去菜市場拉菜。”
“開車?你會開車?”
傻柱顯然不相信。
“多新鮮啊。就許你會做菜,不許我會開車?”
“我會做菜,那是從根上的。”
“奧,那我是天賦異稟,一上手就會,大概是從上輩子繼承來的。”
這可沒撒謊,至於信不信那就是別人的事了。
傻柱只當他是在開玩笑,“行了,你就吹吧,我倒要看看你明天來不來。不跟你廢話,我得工作了,鍋上還炒著菜呢。”
“忙著吧。我走了,我就是來看看日後的工作環境。”
告別傻柱,閆解成離開工廠。
現在他跟於莉離婚了,跟家裡也鬧掰了,好在有了一份正式工作。
不過距離發工資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只要熬過這一個月就好了。
他身上還有不到十塊錢,原本是閆富貴給他去山西的生活費,省著點花應該能夠堅持一個月。
眼下閆富貴還沒想起來,他擔心,一旦閆富貴回過神,會毫不猶豫的跟他要這錢。
但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暫時拿著用,大不了下個月發工資了再還他。
回去的路上,閆解成買了一些油、鹽等日常食物。
以後他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回到家,於莉已經走了。
昨晚鬧騰的太狠,家裡亂糟糟的。
放下東西,閆解成開始打掃衛生。
裡裡外外全都打掃了一遍,將床單被套全都換下來,上面似乎還留有閆解放和於莉滾過的痕跡。
看著實在是噁心,他直接全都給丟進了垃圾桶裡,要不是打一張床不容易,他連床都不想要了。
打掃完衛生,就到了中午。
早上沒吃飯,閆解成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
做了一鍋雜麵饅頭,炒了一盤青菜,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
閆解放在外面跟狐朋狗友玩了一上午,差不多該吃午飯了才回到家。
一進院子裡就聞到一股飯菜香。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家的,仔細聞了聞才發現是從閆解成家裡飄出來。
這個廢物哪來的錢做飯?
對了,他臨去山西前問老頭子要了二十塊錢。
哼,好啊,還想一個人偷摸昧下,想都別想。
一個惡毒的想法在閆解放心裡升起,嘴角翹起冷笑,快速往家裡跑去。
還想吃飯?
得罪我,我讓你吃屎!
踏進家門,閆解放看向坐在一旁的閆富貴,裝模作樣的在空氣嗅了嗅,然後一臉奇怪的說道:“哎,不是我們家的啊,真是奇了怪了。”
這話成功引起了閆富貴的注意。
閆富貴端起茶缸喝了一口,隨口問道:“什麼不是我們家?什麼奇怪了?”
“奧,沒什麼,就是剛進院裡的時候,聞到一股飯菜香。哎,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那叫一個香啊,可真夠奢侈的,也不知道放了多少油。”
閆富貴沒將這話放在心上,冷哼一聲,“你還真是長了一張狗鼻子。”
眼看老頭子不上套,閆解放暗罵一聲真蠢,繼續說道:“我還以為是大哥家呢,不過大哥沒錢,估計連油都買不起,應該不是他。”
聽到這話,閆富貴的腦袋突然支稜起來了,幽暗的目光定格在某處,好像正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