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覺得對不起許大茂,所以,但凡許大茂提出的要求,她都會盡最大的能力滿足。
“我跟爸說了,爸說先讓你幹著。你也知道廠裡的形勢,一個蘿蔔一個坑,等到有合適的機會,他會跟廠裡的領導打招呼給你調動。”
婁曉娥撒了謊。
其實她爸根本就不同意許大茂去保衛科。
按老人家的說法,保衛科沒有前途,到處得罪人,人憎狗厭,哪裡有放映員吃香。
給人家放一場電影,有工資拿不說,時不時還會收到一些禮品,保衛科哪有這樣的待遇。
婁曉娥當時也覺得很有道理。
但是現在麼,他們一直沒有孩子或許真跟許大茂太累有關,是該調動一下了。
以許大茂的能力到哪都能混的遊刃有餘。
再說了,他們家有錢,是當放映員,還是當保衛,差別不大。
許大茂高興了。
電影放映員是體面,可哪有保衛科輕鬆。
每天四處瞎晃悠,沒事跟人嘮嘮嗑,時不時還能調戲個廠妹廠姐的,生活多愜意啊。
再說了,老丈人是廠裡的投資人,還真能讓自己去當保衛?
指不定一句話就讓自己當上了保衛科科長,就算不是科長,副科長也行啊。
“辛苦老婆大人了。改天我有空了,去買兩瓶好酒,我們一起回家去看看老丈人和丈母孃。這說起來,我也有將近兩個月沒見到二老了,他們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
“挺好的就好。走,我們快點回家,讓我好好給你鬆鬆筋骨。”
“又開始胡說。”
兩人一路打情罵俏的往家裡跑去。
……
閆解成走出家門,揹著行囊往報名處走去。
穿過窄巷,路上遇到不少熟識的鄰居,大家互相親切的打招呼,無一例外幾乎所有人眼裡都流露出或同情或嘲諷的眼神。
閆解成仿若未覺,無視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抬頭挺胸,目視前方,愣是走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氣勢。
按理說他此刻的心情該是傷心失落,但是並沒有,不僅不傷心失落,反而十分雀躍輕快。
感覺就像是一隻逃出牢籠的鳥兒,即將獲得自由。
唯一讓他不舒服的是,頭上那頂帽子還綠油油的摘不下來,不能親手懲戒閆解放和於莉這對姦夫淫婦,讓他十分不爽。
但是很顯然來不及了。
不過,紙終究是包不住火,他們兩人的事情早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而且自己此去也算是對她的變相懲罰。
他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法律失蹤幾年後被判定死亡。
但是不管是一年還是兩年,在這期間於莉不能離婚,自然也就不能跟閆解放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哼,她不是喜歡偷嗎?就讓她偷個夠。
一個沒腦子的蠢貨,還真以為閆解放會娶她?
閆解成走在大街上,心裡不斷咒罵閆解放兩人。
經過一個路口時,沒有注意到從旁邊的公路上駛過來一輛汽車。
等聽到鳴笛聲時,已經遲了。
好在司機是個好手,及時剎住車,才沒有造成重大事故。
不過即使是這樣,閆解成還是被剮蹭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
司機大驚失色,連忙下車檢視閆解成的情況。
“你沒事吧?沒撞到你吧?要不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閆解成除了被嚇了一跳以外,沒有任何事。
這事說到底也怪自己,過馬路時居然走神了,怨不得別人。
現在也沒受傷,沒道理還要去一趟醫院。
“沒事,不用去醫院,不怪你,是我過馬路走神了。”
說著話,抬起頭,恰巧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正是那日李政東的司機。
司機顯然也認出了閆解成,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是你!”
閆解成十分興奮,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這幾天他一直在焦急的等待李政東的訊息,可遲遲沒有動靜,沒想到今天竟以這種方式見到了。
看來冥冥之中自有指引。
“真是巧了,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再見面。”
司機也很高興。
熟人好啊,熟人至少免去了麻煩。
“是啊,真是太巧了。你真沒事?我要不送你去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