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念看著聲音中透著憤怒,生氣卻又透著無奈的逍遙侯,臉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小公子的飛鏢打過來。
她還能躲不開?
不躲。
不過是想看看,逍遙侯的反應,事實證明,她雖然不是逍遙侯的親生女兒。
但是逍遙侯把她放在跟楊開泰一樣的位置,希望自己也能活在光明之下,不願意讓她摻和那些屬於他逍遙侯這個身份,見不得光的一切。
“師父,她是誰?你為什麼護著她?”
小公子看到韓念後,才注意到她就是那天將割鹿刀給他們的人,可再看到逍遙侯護著韓念,一陣吃味。
“我是……”
韓念開口。
想說出身份,卻見逍遙侯,拽著韓念就走,不給她將自己身份說破的機會。
“師父?”
小公子喊了一句,眉頭緊皺。
靈鷲悄悄鬆了一口氣。
今日他們沒有完成侯爺交代的任務,還以為要受到懲罰,現在好了,不用擔心了。
不過,那個綠衣服送割鹿刀來的姑娘是誰?
“小小,你有沒有覺得,侯爺似乎很在意剛才的那位姑娘?”靈鷲詢問道。
小公子,也就是小小抿唇。
“肯定的。”
“擅闖入這個地方,師父都沒有生氣,甚至還護著人,那關係可不一般。”
“我遲早會知道,她是誰?師父為何對她那樣特殊。”
小公子雙眼死死的盯著韓念與逍遙侯消失的地方,咬咬牙,“師父不是要抓沈璧君,我們去連家堡盯著,找機會把人綁走。”
靈鷲雪鷹點點頭。
他們此番沒有完成任務,生怕被懲罰。
而這邊,逍遙侯拽著韓念離開後,來到荒山某一處後,冷道:“不要在別人面前喊我爹,更說是我女兒。”
“你知不知道逍遙侯在江湖上是什麼地位?”
韓念眨了眨眼睛,“人人可以喊打喊殺的地位?”
逍遙侯一噎。
背對著韓念,沒好氣道:
“總之,你不想死,更不想連累你家人的話,就不要任性。”
韓念點點頭:“好,不在他人面前叫,但私底下可以叫吧!爹,你為什麼去綁沈璧君啊?”
“之前是因為割鹿刀,但是割鹿刀我都給你了,你還回去後,還是綁架沈璧君, 那就不是因為割鹿刀,因為沈家。”
“那一晚見到連城璧,明明他是為了我兒出現,但是爹你對他,可是下了死手。過後還問我跟連城璧的關係。”
“爹,你與連家堡有仇?”
逍遙侯轉頭看向韓念,“這些事情你不用管,也不必管,好好過你的日子,有這心力精神,去給自己找個喜歡的夫君。”
說完。
逍遙侯就離開。
韓念站在原地看著人消失,抬頭看向天空,心中幽嘆:“就是這樣。”
“反派並不是純粹的壞人,所以才叫人意難平,才叫人想要改變。”
良久。
韓念轉身,一步一步,卻似縮地成寸一樣,走出荒山。
她身後。
逍遙侯去而復返,長久的眺望著韓唸的背影,當那身影消失在眼前,抬頭眺望天空,
韓唸的功夫那樣的俊。
她又那樣在意自己這個爹,如果自己開口,她一定能輕易的毀掉連家堡。
但他就是否決了這個念頭。
“念兒,開泰,我可以活在黑暗裡,掙扎著,不得解脫,但是你們二人,必須一輩子活在陽光裡。”
“哪怕我死了。”
“你們也不會受影響。”
日漸黃昏。
韓念回了楊家,卻發現楊開泰居然還沒有離開,“哥,你還沒有走?”
“風姑娘的弟弟不見了。”
“我正在幫著找。”
楊開泰說著,一臉不解:“也不知道,風姑娘的弟弟去了什麼地方?”
“蕭十一郎?”
韓念回憶了一下。
就要說話,就見蕭十一郎縱馬過來,翻身而下,衝到楊開泰的面前:“你是不是能參加連家堡的大婚?”
“你要去連家堡參加大婚?”
韓念沒有想到自己撞上蕭十一郎要去攪擾連城璧與沈璧君大婚的這一刻,語氣帶著一點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