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大婚之日,是何等隆重的一日,你在這一日,不管是否好心,對於大婚之人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吧?”
韓念笑容滿是諷刺。
蕭十一郎看向沈璧君,“我沒有要破壞的意思。”
“沈姑娘也是。”
“大婚之日,當著滿堂賓客的面,護著外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你叫滿堂賓客怎麼想?你讓連城璧的臉面放在何處?”
韓念看著沈璧君的眸光,也透著一抹諷刺。
楊開泰站在中間,看看風四娘,蕭十一郎,沈璧君,拉了拉韓念:“念兒,別說了,我想,風姑娘的弟弟,以及沈姑娘,都沒有別的意思。”
“是沒有別的意思,所以才顯得更可怕,畢竟,沒有別的意思,別人怎麼能怪罪?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韓念贊同的附和,語氣帶著一點陰陽怪氣。
楊開泰拉了拉韓念,眼睛裡透著懇求,手中也做一個拜託的姿勢。
“不說就不說。”
韓念聳了聳肩膀。
不多時。
白楊綠柳走了出來,其中一人手中拿著割鹿刀,看到沈璧君,神色十分複雜:“沈姑娘,沈家與連家的婚事,當初沈老太君說過,您的嫁妝有割鹿刀。”
“如今這把刀,還請一併帶走。”
“另外,看在沈家先祖的面子上,少堡主讓我二人護送二位一段,江湖中人多有覬覦割鹿刀,他還希望沈姑娘,早些傳訊回沈家,讓沈家早做應對。”
此時。
白楊綠柳也已經擺正了自己的姿態。
之前將沈璧君,沈老太君當成是一家人,如今婚事不成,沈璧君更是在大婚之日,當著滿堂賓客的面,不顧少堡主的顏面。
他們自然也要拎清楚自己的態度。
“白老,綠老,我要見連城璧。”沈璧君急切的看向白楊綠柳,“我沒有讓人笑話他的意思,只是蕭十一郎屢次救我,我實在不能看他死在連家。”
“沈姑娘。”
“且不說進入大婚,蕭十一郎出現大鬧,便是身死也是活該,便是沈姑娘自己,你在護著蕭十一郎的一瞬,可有想起,你是少堡主的正在成親的妻子?”
白楊臉色嚴肅。
綠柳也是神色冷嚴,“沈姑娘,現在再說什麼有用嗎?”
“滿堂賓客面前,少堡主宣佈婚禮取消,自也是兩家婚事取消,否則連家堡在江湖之中,在此地,就當真成了笑話。”
沈璧君無助,可憐。
蕭十一郎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要試探一下,連城璧有沒有資格站在沈璧君的身邊,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樣的後果,他完全沒有想過,以至於此刻沈璧君的婚事跟連城璧取消,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璧君啊,你說你們這叫什麼事?”
“大婚之日,取消婚事,回去之後,可怎麼跟老太君說?”
徐姥姥看看沈璧君,又看了看蕭十一郎,愁容滿面的直嘆氣。
“請吧!”
白楊綠柳做出請的姿勢。
沈璧君自然感覺到白楊綠柳對自己的態度上的轉變,也意識到他們的話,的確有道理,自己如今就算再找連城璧,難道還能繼續走最後的成親流程?
她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璧君謝過二位相護,今日之事,是璧君與蕭十一郎做的不對。”
“昔日,連家所幫助,璧君會如數歸還。”
沈璧君對著白楊綠柳一行禮。
白楊與綠柳也不說話,只是保持著請人出去的姿態。
沈璧君朝著蕭十一郎看過去:“十一郎,你的傷勢如何?”
蕭十一郎搖了搖頭。
“我沒事。”
被攙扶著往外走,蕭十一郎看著沈璧君,解釋道:“我沒有想要破壞大婚的心思,我只是想看一看,連城璧能不能豁出性命來保護你。”
“如果連城璧喜歡你的話,怎麼能不相信你,不包容你?”
韓念撇撇嘴。
“看著自己妻子跟別的男人毫不避嫌的親近,要相信,難不成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給他戴一頂綠帽子才叫包容?”
“蕭十一郎,但凡你不喜歡沈璧君。”
“但凡你是沈璧君的哥哥,哪怕是堂哥,表哥,你怎麼看一看都成?唯獨,喜歡沈璧君,還跟沈璧君沒有任何血脈關係的你,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