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知道,只要成親了,就能永遠跟念兒在一起,永遠不用擔心念兒離開自己,因為夫妻是要一輩子,至死都要在一起的。
“嗯,我會好好學。”
韓念微微一笑,起身離開童博的房間,臨走之前,手指微動,撒了一些淺淺的香粉,這香粉,能讓進入睡眠的童博,睡的更沉一些。
另外一邊。
司馬淵,不,應該說,司馬哲看著一張躺在寒玉床上,雙眸緊閉的女子,眼神帶著期待,“銀卿,你就要醒來了。”
“等你醒來,你就會忘記從前的一切。”
“你會愛上我。”
“我們會好好在一起。”
寒玉床的不遠處,玄鐵鎖鏈鎖著一個人,對方的肩胛骨被刺穿,玄鐵已經跟肉長在了一起,男子低垂著頭,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聽到聲音,抬起頭。
一張臉雖然瘦削,狼狽了一些,但卻與司馬哲一模一樣。
此時。
如果韓唸到了這裡。
就會發現,寒玉床上躺著的女子,容貌與見過的王妃銀卿一模一樣,而不遠處貼臉鎖著,狼狽無力癱坐著的男人就是司馬晉口中的雙胞胎之一。
等啊等。
司馬哲一直等著,卻不見人醒來。
“怎麼會?”
“明明不是種下了忘憂蠱?”
司馬哲等不到人醒來,心中憤怒,他神色變了變,轉身走出了暗室 ,不多時,她身後跟著與寒玉床上躺著一模一樣的女子進來。
“忘憂蠱,已經給銀卿中下,她為什麼還不醒來?”
“青青,是不是你不希望她醒來?”
司馬哲看著被喚青青的女子,神色眸底,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情緒,似乎只是隨意的詢問著。
“你知道的。”
“你現在的情況,需要她醒過來,我實在放心不下,你的命,握在別人的手中。”
被喚青青,一身王妃服裝的女子,看了一眼寒玉床上的銀卿,語氣也很淡:“韓念給豆豆的忘憂蠱,最是溫和,也最是霸道,是讓豆豆一輩子都忘記,記憶如何刺激也無法恢復的忘憂蠱,這樣的忘憂蠱,需要沉睡三天才能徹底起作用。”
“明天。”
“最多明日凌晨,她就會醒。”
司馬哲聞言,在被青青女子看不見的一面,臉上揚起一抹笑容。
下一刻。
他轉頭看向對方。
毫無預兆的猛然出手,右手直接洞穿了王妃的心臟,鮮紅的心臟,被生生挖了出來。
“阿,哲……”
鮮血從女子口中吐出。
司馬哲冷冷的看著你:“我的卿卿要醒了,你這個背叛過她的替身丫鬟,也就沒有必要在活著了。”
女子眼睛瞪大。
難以置信,身體朝著地面摔下去,卻因為本命蠱還沒有死,得以喘息。
“阿哲,你到底愛沒有愛過我?”
“若不是銀卿是蠱祖一脈的聖女,想要對付起來,只能是你們從蠱祖一脈走出來的人,不然你以為,我能看的上你?”
“當年明明是我先遇上銀卿,就因為你的喜歡,銀卿避我如蛇蠍,若不是如此,她怎麼會撞上司馬淵,還懷了司馬淵的孩子?”
“都是因為你,你該死!”
司馬哲手中內勁用力,鮮血淋漓的心臟,在他掌心,一點一點被擰成血沫,心臟之中,本命蠱被殺死的一瞬間,女子慘叫一聲,帶著苦笑,死不瞑目。
韓念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幕,微微無語。
真沒有想到。
自己居然看了這麼一場大戲。
“青青。”
“銀卿。”
“那不就是三十一年前,從蠱祖一脈走出去的聖女,以及丫鬟嗎?”
就是因為她們。
蠱祖一脈。
才給了聖女,在族中夫郎擇偶的選擇權,大概就是二人如果實在看不對眼,也不必非得強求在一起,只需要在二人誕下子嗣後,選出血脈最好的那一個,以二人血液,來幫助對方成就新一任蠱女。
所以……
躺在寒玉床上的女子,以及那死去的女子,就是當年從蠱祖一脈走出去的兩人,卻沒有想到,這如同姐妹的二人,終究還是因為男人,背刺了對方。
抬手看著手中的蠱蟲。
韓念看了一眼司馬哲,帶著幾分鄙夷,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