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韓念。

司馬晉有一種本能的感覺，不可以將人逼到極致。

尤其是在這五年。

他不斷向銀鈴表示自己的態度，銀鈴卻沒有任何動容，就更叫他覺得養出銀鈴那樣，小小年紀，卻心智不俗，聰慧女子的人，更加不凡。

司馬晉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

韓唸的存在。

讓他忌憚。

“待他們下去療傷。”司馬晉淡淡的開口。

看著人都退下，抬手招來一個人：“你在水月洞天的五年，得到多少關於韓唸的訊息？”

“屬下探得五年前，韓念跟尹仲一起被打入地獄巖封印。”

“屬下看過。”

“那地獄巖裡是翻滾的岩漿，墜入其中的人，絕對不可能活著。”

司馬晉阿眸光輕輕晃動。

心道：“緩兵之計嗎？”

他抬手，揮退屬下，視線落在童氏一族之人留在祭臺的鮮血，心道：“這些人的骨頭倒是硬，鞭笞之下，居然沒有一個人吐露長生之法。”

“一個個都咬定，童氏一族根本就沒有長生之法，有著的也不過是血脈之中，殘存的一點稀薄的神能，讓他們活的久了一點。”

……

翌日。

韓念便帶著童博入了水月洞天。

剛一進水月洞天。

韓念就被一群士兵拿著事長槍指著，不遠處更是蹲了無數的弓箭手，但凡她有一點異動，轉瞬就能滿身窟窿。

“帶我去見司馬晉。”

韓念開口。

無人注意。

隨著她走動之間，無數透明纖細，肉眼無法第一時間看到的白絲，悄無聲息的沒入身邊士兵的體內，然後紮根，如同藤蔓根系一樣，貼著人體經絡，瘋狂生長。

“陛下，韓念此時在外面等候。”

雲禮得了訊息。

接過一個小太監的筷子，親自伺候司馬晉。

“嗯。”

司馬晉輕輕應了一聲，他打算給韓念一個下馬威，讓韓念知道，今非昔比，於是晾著韓念，自己吃飯，卻不知道，時間對韓念而言，才是最珍貴的。

在祭臺的臺階處坐下。

韓念藉著揹包遮掩，從靈鏡空間取出準備的食物給童博，然後自己也吃著，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遠處，無人注意的地方，一雙瞳孔，染上點點綠色。

吃過飯。

司馬晉仍舊不打算見韓念，而是去休息。

等午覺睡好了以後，洗漱一番，才讓雲禮去將韓念帶過來，而此時，韓念已經控制了除司馬晉身邊一百護衛的其他士兵。

兩個人見面。

司馬淵端坐著，一身矜貴，睥睨之態開口：“叫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