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往客棧走去。
白衣公子心緒複雜,童子卻心大的很,抱著劍,亦步亦趨的跟著公子,絮絮叨叨道:“公子,早就聽說,御劍山莊有一頭血蟒,沒有想到,與御劍山莊交好的韓府,有一頭碧蟒。”
“公子,你說,那樣的巨蟒,活了多少年了?我好像看到,那巨蟒捲走人的時候,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我娘說,活久了的動物,會成精,你說那巨蟒是不是成精了?”
“公子,你說,今天晚上去韓府想要偷劍的人,是不是都會被巨蟒給吃了?”
“公子……”
白衣公子心中本就複雜的想事,身邊童子,一聲一聲,鬧的他沒好氣的,抬起摺扇又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童子,你安靜一些,你家公子想事情呢!”
……
翌日。
韓念醒來,從蠱祖那裡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微微頷首,讓蠱祖繼續守著,最近一段時間是多事之秋,既然找死,她不介意成全。
“姑娘。”
“門外有一個自稱劍祖一脈的男子前來拜見。”
“這是他讓轉交姑娘的。”
管家雙手捧出一個令牌,令牌是玄鐵打造,上面有一把劍,一個男子的背影,令牌背面刻著兩個字,問心!
“讓他們進來。”
韓念將令牌遞還回去。
“念兒,那令牌可是有什麼特殊?”
童博見韓念目中透著思量,有些擔心來人是麻煩,“可是不好解決?”
“倒也不是。”
“只是沒有想到,還能見到以為早已經斷絕了傳承的人再度出現。”
韓念衝著童博笑了笑,拉著童博坐在自己旁邊:“別多想,到了我這般境界,該小心是別人,而且這世間很多,都是你看重了才泰山般重,你若不看重又算什麼?”
“劍祖一脈掌令人,巫白衣,見過蠱祖一脈掌令人。”巫白衣,也就是昨日的白衣公子,拱手一禮。
韓念微微頷首,抬手示意。
巫白衣坐下。下人奉茶。
“閣下大概誤會了,我並非這一代蠱祖一脈的掌令人。”
“嗯?”
巫白衣驚了一下,眉頭輕皺:“蠱祖在你的身邊,你怎麼會不是蠱祖一脈的掌令人?”
“此間事情複雜,倒也不好跟閣下解釋太多,閣下只需要知道,我可以號令蠱祖,但是卻並非蠱祖這一脈的掌令人。”
“不過,閣下有事可以開口,能力允許之內,看在兩脈之間聯絡的份上,我不會讓閣下為難。”
韓念聲音不疾不徐。
巫白衣倒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韓念居然不是這一脈蠱祖的掌令人。
“不知道,閣下今日來作為何?”
韓念見人不說話,主動開口詢問,她知道,這位劍祖一脈的掌令人,昨夜也夜闖過韓府,只是並不如其他人一樣,起了歹心,或者闖入放著幽冥寶劍的院子。
“韓姑娘,九日後,當真要拍賣神劍?”
巫白衣原本的摺扇,開啟著,輕輕晃動,一派風流,此時認真起來,輕輕合起了摺扇,捏著扇骨定定的看著韓念。
“還是韓姑娘,想要用這種手段,達成什麼目的?”
“聽聞,韓姑娘是晉魏皇帝冊封的鎮國公主,不知道這份冊封是真是假?”
韓念聽著對方的詢問。
三句話。
透露出來的意思,她大致已經明白了。
“你來意,我依稀明白了一些!第一,的確是要拍賣劍,但劍非神劍,而是邪劍,名幽冥寶劍,劍身附帶的邪性,讓幽冥寶劍出鞘便要見血,且一旦出鞘,不見血,將不再是人控劍,而是劍控人。”
巫白衣猛地起來,面上帶著幾分沉怒。
“韓姑娘,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即使拍賣的時候,我也會點明這一點。”
“第二,此番我並非代表皇室一往打進江湖武林,但皇室會不會利用此事,借江湖武林紛亂之際,做什麼,就不在我可控之中。”
“第三,幽冥寶劍既出,腥風血雨已註定,不是死他們,就是死另外一批人,總歸是要死人的,除非有人阿願意犧牲自己。”
韓念並不因為巫白衣的情緒,而有所變化。
巫白衣捏著扇骨,手中用力,指骨吐出分明,人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他並非蠢貨,自然明白韓唸的意思,這把劍,不經歷腥風血雨,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