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的倪著她。
“阿甜你看,你就是意識不到錯誤。”
說著朝旁邊保鏢示意,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踏著矯健的步伐朝她走去。
她嚇得躲進楚河背後。
楚河不以為意的淺笑道:“蘇甜花掉的錢,我替她還你,你就不要怪她,你這樣會嚇到她。”
看著蘇甜像一隻受驚的小兔般躲在楚河的背後,一股無名火在他心頭燃燒,那怒火猶如燎原的烈火,瞬間成了一隻狂暴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似乎想把他們無情地撕碎。
顧庭深眼中燃燒的怒火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點燃,額頭上青筋暴起,可以想象他此刻的憤怒。
他緊緊地攥緊拳頭,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一個箭步過去,如閃電般迅猛地朝楚河臉上狠狠一拳下去。
這一拳帶著他滿心的憤怒,楚河猝不及防的被他擊倒,“砰”的一聲順勢倒冰冷光滑的地板上,他的嘴角立馬溢位鮮血觸目驚心。
顧庭深打完人,微微眯起雙眸,神色冷冽。
緩緩伸出右手,輕輕撫摸著剛剛發力的手指關節,修長的手指沿著關節遊走,他的動作看似輕柔,卻透著一股狠厲之後的餘威,那手指的每一次觸碰都像是在回味剛剛揮拳時的痛快,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起來。
“你覺得顧某缺那點錢?我在教育妹妹,你插什麼嘴,給我打。”他的聲音彷彿從九幽地獄傳來,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慄。
七八個黑衣保鏢一擁而上。拳腳如同密集的雨點般落在楚河的身上。一瞬間他的臉上、身上瞬間佈滿了青紫的傷痕。
王小魚看著眼前的景象驚恐萬分,像一隻受到極度驚嚇的小貓。
聲音顫抖著哭喊道:“你幹嘛,你幹嘛,你到底想要幹嘛。”她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彷彿被撕裂的帛錦,尖銳而破碎。說著,她不顧一切地邊奮力扒開那些保鏢,邊聲嘶力竭地喊著:“別打了,別打了……”
然而,她的力量在這些強壯的保鏢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就如同蚍蜉撼樹。
她根本無法阻止這殘忍的一幕,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模糊了她的視線,讓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不清。
她抬眸看向顧庭深,那淚眼朦朧的雙眸中充滿了無助和乞求。
“求求你,別打了,再不停手,他會被打死的。”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破碎的心中擠出來的,令人心碎。
顧庭深半蹲在蘇甜面前,雙眸寒光快速聚集,伸手扼住蘇甜嬌嫩的臉頰,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道:“阿甜,你為什麼總是不乖,要惹哥哥生氣呢?”
王小魚眼角如豆般淚珠滑落臉頰,微顫的軀體猶如被狂風摧殘的殘枝,哽咽道:“哥哥,我錯了,你讓他們停下好不好。”
顧庭深眼裡寒氣更盛劍眉緊皺,冷冰冰道:“那你知道要怎麼做嗎?”
王小魚迷茫的望著他,根本不知道他想要幹嘛,可看他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她不再忍耐發瘋似地扯開顧庭深的手。
用力推開保鏢擠進去,把楚河護在身下哽咽的大喊道:“那你今天把我們兩個都打死吧。”
顧庭深內心的野獸衝破牢籠,他眼尾猩紅全身散發寒意,衝過去推開保鏢扯住蘇甜的胳膊,想把她從楚河身上拉開。
王小魚死死抱住楚河,不管他怎麼拉都拉不開,他失去耐心道:“你不想他死,就鬆手。”她將信將疑的鬆開手。
“把他送回去。”顧庭深凝眸冷聲命令道。
魏盛點頭,保鏢把昏迷的楚河抬出去。
王小魚不放心想跟出去,手臂被顧庭深牽制住。
“你到底想怎麼樣。”王小魚憤怒的瞪著顧庭深說。
顧庭深看著她那如燃燒著火焰般憤恨的眼神,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憤。
他揚起那青筋暴起的大手,帶著呼呼的風聲,清脆響亮的巴掌猶如巨浪一般猛地落在她白皙的臉上。
王小魚本就瘦弱的身體,在這股巨大的衝擊力下,彷彿一片凋零的秋葉,被他直接扇得趴在地上。
她的身體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那孱弱的身軀在這一刻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身體接觸地板的冰冷程度,和她的心一樣冷,不,心的冰冷程度要更盛……
王小魚感受口腔裡血的甜腥味,她竟不覺得疼,只感到陣陣悲涼。
“顧大哥,阿甜應該知道錯了,讓她回房間吧!”蕭覓月怯弱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