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竟有一絲不捨。
歐陽寧轉頭向著門口朗聲道:“進來吧。”
只見驚雷推門而入,衣衫不整,略顯狼狽倉促,他拱手行禮,焦急問道:“王爺,您這般緊急召見屬下,可是發生了何事?”其眼神充滿關切與疑惑。
歐陽寧的眉頭緊緊地皺起,臉上露出一絲不滿的神情語氣生硬,“注意你的衣服!不是本王要找你,而是萱兒有事找你,記住,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第二次!”說完,他狠狠地瞪了驚雷一眼。
驚雷心中一凜,連忙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襟,恭敬地問道:“請問萱姑娘找屬下有何要事?”他深知眼前這位王爺的脾氣,不敢有絲毫怠慢。
歐陽寧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緩緩站起身來,似乎打算離開房間,然而,這一切都被上官萱看在眼中,“你不必迴避,留下來也無妨。”
歐陽寧的腳步戛然而止,他轉過頭,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萱兒,聽到你這樣說,我感到非常欣慰,但是,我知道你還沒有完全放下過去的心結,所以我還是選擇離開比較妥當,我願意等待,直到你能夠真心接納我的那一天。”說完,他毅然決然地走出了房間,留下了上官萱和驚雷獨處一室。
上官萱默默地看著歐陽寧離去的背影,許久沒有說話,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只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終於,上官萱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略微低沉,“驚雷,你可還記得上官博與我孃親是怎樣相識的嗎?”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思念和哀傷,彷彿回憶起了那段遙遠而又刻骨銘心的往事。
驚雷回憶起當年的檔案,思忖道:“屬下記得,那應是十四年前之事,彼時,上官大人僅為七品小官,他外出歸來時,帶回了你的孃親,當時,你的孃親似已身懷六甲。至於你孃親的來歷,屬下並不知曉。”
上官萱凝眉沉思,上官博理應知曉她並非其親生女兒,既如此,他怎會容忍?莫非是孃親她……
上官萱驀然發問,“驚雷,上官博娶我孃親後,是否仕途順遂,不停升官?”
驚雷面對質問,稍作遲疑後答道:“沒錯,一年之內官至五品,屬下也覺此事有疑。”
上官萱眉頭緊蹙,“驚雷,那你可知道上官博是否懂醫術?”
驚雷暗暗思索再三,“屬下確定上官大人不懂。”
上官萱雙手緊握,難道是她猜錯了?她沉聲道:“驚雷,關於我孃親,你還知曉些什麼?”
驚雷將自己的見解全盤托出,上官萱聽後若有所思,“我明白了,那你對幽冥宮瞭解多少?”
驚雷在腦海裡篩選完資訊,“幽冥宮於二十五年前出現,創始人是幽明子,然而,二十年前,幽明子不知何故突然失蹤,杳無音訊,自此幽冥宮也銷聲匿跡,不過,當時幽明子收養了一個兒子,無人知曉其名,只知他喜愛穿黑色衣服,幽明子失蹤後,年僅五歲的他接手了幽冥宮的所有事務,而且這二十年來,他一直在尋找幽明子的下落,他雖已是幽冥宮之主,卻讓人稱呼他為尊主,想必是為了等待幽明子歸來。”
上官萱憶起那日潞城郊外的黑衣人,心中疑惑頓生,“五歲之齡,何以擔此重任?”
驚雷亦感奇怪,如實答道,“此問題屬下無法回答。”
上官萱神色凝重地問道,“幽冥宮究竟是何組織?”
驚雷如實稟報,“殺人,此組織不附屬於任何國家,若提供其所需之情報或他物,幽冥宮便可為人殺人,但無論成敗,他們對同一目標僅刺殺一次,據屬下所知,幽冥宮之人似乎從未失手,然自幽明子失蹤後,幽冥宮之人幾乎再不露面。”
上官萱的手不自覺地敲擊著桌面,她高懸的心終於落下,“你先退下吧!”至少幽冥宮不會再來刺殺歐陽寧,這算是個好訊息!
驚雷行禮告退,剛出書房,便見歐陽寧負手立於樹下,驚雷趕忙行禮。
歐陽寧驀地轉過身來,“都談完了。”
驚雷微微頷首,歐陽寧便步履匆匆地朝著書房走去,驚雷本以為王爺會有所問詢,想來是自己多慮了。
書房內
上官萱單手托腮,似在思考著什麼,連歐陽寧進來都未曾察覺。
歐陽寧連喚數聲,“萱兒。”
上官萱這才回過神來,“你如此高聲,作甚?我又不聾。”
歐陽寧自書房的格子中取出一些畫,而後在書案上攤開。
上官萱定睛一看,竟是衣服的圖樣,自己都險些忘卻,不想他卻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