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城郊外
驟雨與上官雲舟在回城途中,竟然遭遇襲擊,只見一陣紛亂的箭雨朝他們襲來,驟雨一眼便認出這些人的身份,與那日在清風堂分店遇見的黑衣人乃是一夥。
驟雨深知這些人皆是亡命之徒,遂提醒上官雲舟,“上官將軍小心,他們是專職殺手。”
上官雲舟緊握佩劍,“我已察覺,雨侍衛也多加留心。”
驟雨與上官雲舟對視一眼,皆呈戒備之態,此時,黑衣人如蜂群般湧來,將他們包圍。黑衣人二話不說,直接開打,暗器連連,兵器碰撞之聲不絕於耳,上官雲舟中了暗器,從馬上摔落,驟雨及時將他拉回,隨後扔出煙霧彈,趁亂帶著上官雲舟逃離。
待到煙霧完全消散之後,驟雨和上官雲舟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那黑衣人咬牙切齒地咒罵道:“可惡!竟然又讓他們逃走了!但這筆賬,他們只能算到浣蘭國的頭上!走吧,先撤退再說。”
話音未落,一眾黑衣人如鳥獸散去,眨眼間便不見了蹤跡,官道上恢復了寧靜,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然而,地面上殘留的戰鬥痕跡卻清晰可見,默默訴說著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激戰。
潞城郊外,一片靜謐祥和,但暗影卻心中忐忑不安,自從數日前與上官萱那場激戰落敗之後,他便猶如驚弓之鳥般不敢返回幽冥宮向宮主覆命,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逃避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該來的遲早會來。
這些天來,暗影一直隱居在郊外的一間破舊茅屋中,靜心調養身體,經過悉心調養,他身上的傷勢已大體痊癒,此刻的他,只盼望著宮主能夠念及舊情,不要痛下殺手。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暗影默默地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密信,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信鴿的竹筒內,他輕輕撫摸著信鴿柔軟的羽毛,彷彿在與它告別 然後,像是認命一般,放飛了信鴿,看著那小小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天邊,暗影不禁長長嘆了口氣。
接下來的日子裡,暗影只能在焦慮與恐懼中等待命運的審判,他不知道宮主收到密信後會作何反應,更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苟活於世。
歐陽寧與上官萱整整忙碌了一個下午,連一口水也來不及喝,一直忙到戌時,才終於將所有事情處理完畢。
此時此刻,張偉和張楠楠父女終於得以重逢,張偉激動萬分,拉著女兒一起跪在地上,對著歐陽寧和上官萱連連叩頭,表示對他們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
上官萱見狀,急忙上前將父女倆扶了起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無需道謝,紅蓮,拿些銀子給他們。”
紅蓮隨即從懷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遞到了張楠楠手中。父女二人原本想要推辭,但歐陽寧這時開了口,“收下吧,這是萱兒的一片心意。”
張偉實在無法再推辭,只好接受,“既然王爺您都開了口,那草民就愧領了,等王爺和萱姑娘什麼時候有空了,可以到我那簡陋的居所來坐坐。”
上官萱心裡不禁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但她還是禮貌地回答,“等到這場疫病被徹底消滅之後,我們一定會前去拜訪的。”
說完,張偉帶著張楠楠離開了府衙,上官萱則不停地打著哈欠,顯得十分疲憊不堪。
歐陽寧看著心疼不已,隱隱有些自責,“萱兒,你肯定是累壞了吧!要不咱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裡過夜好了。”
上官萱眼中流露出憂慮之色,搖了搖頭,“還是回去吧,只留兩個銀龍衛在這裡,如果有緊急事情發生,立刻向我們報告就行。”
歐陽寧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無奈地點點頭,“那就聽你的。”
鶩翯恭恭敬敬地向他們行了個禮,然後高聲喊道:“恭送王爺!”
上官萱和歐陽寧一行人急忙趕回雲舒客棧,沒想到可驟雨和上官雲舟已經比他們早一步回到了這裡。
只見上官雲舟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嘴裡還喃喃自語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驟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運用內力封住了上官雲舟的穴道,希望能阻止毒素的擴散。然而,事與願違,毒素依然在無情地侵蝕著上官雲舟的身體。
驟雨心急如焚地準備出門尋找上官萱,當他走到門口時,卻看到她正好歸來。他急忙喊道:“夫人!不好了,上官將軍中毒了!”
上官萱臉色陰沉得像一潭死水,“你們在路上遇到襲擊了嗎?”
驟雨點了點頭,上官萱立刻飛奔向上官雲舟的房間 進入房間後,上官萱仔細檢查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