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親王府
狂風站在書房外敲著門,“王爺。”
歐陽寧眼睛都沒有抬,“進來。”
狂風一進屋就給歐陽寧和上官萱行禮,“王爺您吩咐的事情,屬下已經辦妥。”
歐陽寧手裡的筆停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狂風,“證據可齊全,別讓人看出破綻。”
狂風從懷裡拿出一張供狀放到歐陽寧的書案上,“請王爺過目。”
歐陽寧還沒來得及看,上官萱就已經從榻上起來走到書桌前,將供狀拿了過來,快速地瀏覽完後,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向狂風,“狂風真有你的,這供狀怎麼拿到的?”
狂風語氣平淡地道:“劉強是符子諾的貼身侍衛,他嗜賭成性,屬下找人和他打賭,讓他輸得一塌糊塗,他不僅把房子輸給屬下了,連孩子也輸給了我,屬下告訴他只要他幫一個小忙,這些債務就可以一筆勾銷,他自然不會拒絕。”
上官萱將供狀放下,“狂風看來你也很懂拿捏人心,但僅有它還不足以定符子諾的罪,還有其他的嗎?”
狂風點了點頭,又拿出一份供詞遞給上官萱,“請萱主子過目。”
上官萱接了過來開啟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仔細閱讀後,她驚訝地抬起頭,“這是太醫院姜堰橋的供狀,他和姜堰塘是親生兄弟,都是太后的心腹,你如何取得他的供狀?”
狂風並沒有詳細說明,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人都有弱點,他也不例外。”
上官萱嘴角噙著一抹說不清的笑意,點點頭表示認同,“說得對,那我就不一一詢問了,把這些證據交給小七,我相信他該知道怎麼做。”
狂風將證據收了起來,回應道:“屬下明白。”
歐陽寧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上官萱走到歐陽寧的書案前,輕輕坐下,注視著他,“看來這次符子諾是死罪難逃了?”
然而,歐陽寧卻神情不明地搖著頭,“那可不一定,國舅符逸塵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符子諾死。”
上官萱皺起眉頭,突然想到了什麼,“難不成符逸塵也有免死金牌?”她心裡暗暗琢磨著,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歐陽寧立刻否定了上官萱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他什麼都沒有,你以為免死金牌是白菜誰都能有?皇叔的免死金牌可是在戰場上多次出生入死換來的!”
上官萱的眼神閃過一絲疑惑,不解地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陷害符子諾呢?”她不明白歐陽寧的動機和目的是什麼。
歐陽寧神秘一笑,目光閃爍,“萱兒,你再好好想想,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似乎在考驗上官萱的智慧和洞察力。
上官萱低頭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如今證據確鑿,符子諾肯定逃不過一死,但你這樣做,卻是讓歐陽瑾和太后陷入了兩難之境啊!如果歐陽瑾因為太后和國舅的壓力而免除了符子諾的死罪,那麼他可能就會失去滿朝文武對他的信任;可要是歐陽瑾大義滅親,判了符子諾有罪,那麼太后和國舅跟他之間也必定會產生隔閡,不得不說,你這一招真的很高明。”
歐陽寧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萱兒,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其實歐陽瑾並不是太后親生的。”
聽到這句話,上官萱臉上露出了極度驚訝的表情,瞪大了眼睛問道:“什麼?這件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歐陽寧緊緊地摟著上官萱,“這件事情,目前除了我之外,或許只有太后本人知曉,其他人都已經被滅口了,當年,太后與蓮妃一同懷孕,但太后生下的卻是個死胎,於是,她下令將兩人的孩子調換過來,蓮妃因無法承受這沉重的打擊,不久後便跳入蓮花池中自盡身亡,實際上,是太后派遣人手暗中殺害了蓮妃,萱兒啊,有時候親眼所見未必就是事實真相,因此你必須用心去體悟。”
上官萱一臉疑惑地問道:“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那時應該尚未有你吧?”
歐陽寧溫柔地撫摸著上官萱的頭髮,解釋著,“地獄門內設有秘密檔案庫,原本我是打算查詢關於我母妃的事宜,豈料意外發現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太后的這件事只是其中之一,然而對於母妃的事情卻毫無頭緒。”
上官萱靜靜地依靠在歐陽寧的懷中,安慰道:“彆著急,總會找到線索的,看起來,這次你是有意挑起他們母子之間的矛盾。”
歐陽寧掐了一下上官萱的臉蛋,“他們的關係若真的牢不可破,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