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萱和歐陽寧兩人鬼鬼祟祟地從王府的後門出去,然後歐陽寧帶著她一路狂奔來到了世子府。
歐陽寧看著眼前的高牆,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伸手牽住了上官萱的手,帶著她一起翻牆進入。
進入世子府後,歐陽寧輕車熟路的找到了白鶴的位置。
正在房間裡看書的白鶴突然感受到外面有動靜,於是放下書開啟門走了出來,一臉警惕的問道:“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我世子府!”
歐陽寧站定身子,擺出一副王者的姿態,“白鶴你連本王都不認識了嗎?”
白鶴仔細一看,這才發現來人竟是歐陽寧,驚訝道:“原來是你,不在羽王那陪著上官小姐,跑本世子這幹什麼?而且……居然還帶了一個女人,難道你就不怕本世子去告狀啊!”
歐陽寧聽了這話,立刻鬆開了上官萱的手,恢復了一貫的傲慢,對白鶴說道:“本王今天特意來找你算賬的,別以為昨天晚上你跑了就沒事了,看本王的熱鬧總要付出些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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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一聽,臉色變得煞白,後背也直冒冷汗,顫抖著問,“那你想怎樣?”
歐陽寧趁機敲詐,“給本王十萬兩這件事情就算了,不然……。”
白鶴瞪大雙眼,聲音裡滿是驚訝:“寧親王,你打劫啊!不對,你也不缺銀子啊。”
歐陽寧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眸中都帶著讓人畏懼的冷意,“別廢話,你給還是不給?”
白鶴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強裝出一副強硬的態度,“十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你真敢開口,本世子不給又如何?”
歐陽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牽過上官萱的手,語氣中充滿了威脅之意,“那本王可就拿你的藥材抵賬了。”
白鶴一聽,臉色大變,急忙伸手攔住歐陽寧,怒聲吼道:“你,不行,不許動本世子的藥,本世子現在就派人去告訴上官小姐你身邊有別的女人,本世子倒要看看你怎麼收場。”
歐陽寧卻沒有絲毫慌張之色,反而好心提醒道:“你是不是昏了頭,除了萱兒以外,這麼多年有人可以靠近本王一步之內嗎?”
白鶴聽後,頓時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指著上官萱結結巴巴地問道:“她……她是上官小姐?”
上官萱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這陰荷的易容術還真是不錯。”
歐陽寧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揚起,威脅道:“快給錢,不然本王就讓萱兒把你的藥材全部拿走!”
白鶴臉色微變,他很清楚歐陽寧言出必行,於是,他急忙喊道:“來人啊!”
一名家丁快步走來,恭敬地問道:“世子,您有何吩咐?”
白鶴緊緊盯著歐陽寧,咬牙切齒地說道:“立刻為本世子取來十萬兩銀票!”
家丁聽後,趕忙回應,“遵命,奴才這就去辦。”說完便轉身離去。
上官萱在一旁感到十分好奇,忍不住開口詢問,“白鶴,你昨晚究竟看到了什麼?居然能值十萬兩?”
白鶴想起昨晚歐陽寧那悲傷的神情,不禁感慨萬分,“這十萬兩絕對值了!平日裡就算花費上百萬兩銀子,恐怕也難以見到寧親王如此動容,本世子記得清清楚楚,就連當年先皇和貴妃逝世時,他都未曾落下半滴淚水。”
上官萱沒想到歐陽寧竟然會因為自己而流淚,心中十分詫異,“你……你真的哭了?”
歐陽寧倒是很大方地承認了,語氣帶著一絲憂傷,“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白鶴聽了這話,忍不住嘲諷道:“若是先皇和貴妃聽到你說這樣的話,恐怕都要被你給氣活過來了。”
歐陽寧並沒有理會白鶴的嘲諷,他靜靜地望著遠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傷與無奈,“母妃離世之時,我確實傷心欲絕,但更多的卻是無盡的恨意,我恨自己太過無能,無法保護好母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我的面前,我從未想過在外人面前落淚。
哪怕是皇爺爺駕崩時,我心中雖覺空虛,卻也哭不出來,自母妃離世之後,我便戴上了面具,只想將真實的自己隱藏起來,不願向任何人示弱,然而,那日見到萱兒躺在那裡,我心中悲痛莫名,淚水自然而然地流了下來,若非遇到萱兒,或許我早已忘卻了自己還有哭泣的本能。”
上官萱心疼地握緊了歐陽寧的手,無聲地安慰著他,“都過去了。”
歐陽寧感受到了上官萱的關懷,“有你陪著,真好。”
白鶴和歐陽寧相識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