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衛將陰荷攙出房間的,歐陽羽卻是有些淚眼婆娑,白鶴起身走到歐陽羽的身邊,“羽王您不用演戲了,他們都走了。”
歐陽羽抬著頭將淚水往回控,“本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白鶴馬上岔開話題,“您回房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歐陽羽拍了拍白鶴的肩,“不用,本王去客廳等上官博。”
白鶴馬上扶著歐陽羽,“我陪您。”
歐陽羽臉色和緩不少,“淮安侯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好福氣!你母親到現在還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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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受有一種寵若驚的感覺,“父王他說我整天沒正形,就知道鼓弄藥材沒出息!還從來都沒有人這麼誇過我,母親的事情您不必放在心上,我理解,希望您也別怪她。”
歐陽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你這樣子本王倒是挺喜歡的,回去告訴你父王,如果他不想要你這個兒子,本王可以收留你,不過關於你母親,本王曾經與她關係最為親密,但由於一些原因算了,不提也罷。”
白鶴與歐陽羽相談甚歡,兩人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從天文地理談到兵法戰術,無所不談,透過這次交談,歐陽羽發現白鶴並非如外表所見那般單純,而是一個心思縝密、博學多才之人。
與此同時,在上官府內,孫偉正馬不停蹄地趕來,而上官博此時仍沉浸在與二夫人翻雲覆雨之中,對即將到來的事情一無所知。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上官博眉頭緊皺,面露不悅之色,“這麼晚了,到底有何事?”
門外的下人戰戰兢兢地回答道:“老爺,羽王的貼身侍衛求見。”
上官博聞言,臉色驟變,急忙從二夫人身上抽離,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衣,他的步伐顯得有些虛弱無力,顯然剛才的激戰讓他體力消耗不少,而孫偉雖然尚未成家,卻也能猜到上官博剛剛做了什麼。
孫偉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面無表情地嘲諷,“上官大人真是辛苦啊!”
上官博被人如此直白地拆穿,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但他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冷冷地問道:“不知閣下此次前來有何貴幹?”
孫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悲傷,“上官小姐暴斃於別院之中,王爺命我請上官大人前去一敘。”
上官博聞言,眼中並未流露出過多的哀傷,反而是滿滿的驚訝,他喃喃自語道:“幻清這孩子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怎會突然……”
孫偉將一切盡收眼底,他清楚地看到上官博對上官萱的生死其實並不在意,“上官大人到了別院自然就知曉原因了。”
上官博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連忙調整情緒,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快去叫幻潔和幻冰過來,一同前往別院。”
一名下人應了一聲,正準備轉身離去時,卻被孫偉出聲阻攔,只見孫偉神色淡漠,“不必了,王爺只吩咐讓上官大人一人前去。”
上官博心裡不禁犯起嘀咕,羽王此舉究竟意欲何為?但他終究不敢多問,只好默默跟上孫偉的腳步,一同前往羽王別院。
釩城
歐陽寧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中的擔憂愈發沉重,他不知道萱兒此刻在做什麼,驚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低聲說道:“進來。”
驚雷將上官萱的密信放在書案上,“王爺,您想吃什麼?屬下讓他們去做,您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歐陽寧拿起密信,全然不顧驚雷的話語,仔細地看著信,上官萱在信中提到了葉祥明的近況,歐陽寧嘴角微微上揚,心中稍感寬慰,萱兒沒事就好。
歐陽寧提起筆,寫了封回信,“驚雷,把這個給萱兒。”
驚雷並沒有動,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堅定,“王爺,您若是不吃飯,萱主子要是知道了,也會心疼的。”
歐陽寧鬱悶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笑意,“你去給本王弄點吃的吧!”
驚雷將密信拿了起來,“屬下這就去讓人準備。”
歐陽寧仔細地回看著上官萱的信,心中感慨萬千,萱兒,你可知本王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你的身邊,可是,釩城的事情還需要些時日才能處理完。
羽王別院
上官博到的時候,靈堂已經搭建好了,上官萱靜靜地躺在上好的楠木棺材裡,上官博假惺惺地走到棺木前,低著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悲傷,“幻清,你怎麼走得這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