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灑在上官萱和歐陽寧的臉上,他們竟不知不覺地在石凳上睡著了,陰荷端著一盆水,正打算伺候上官萱洗漱,然而,當她走近時,卻發現上官萱靠在歐陽寧的肩頭,睡得正香,此時,歐陽寧也已經醒來,但他並不想與陰荷有過多的接觸,於是選擇繼續佯裝沉睡。
上官萱感受到了陰荷的靠近,緩緩睜開雙眼,她看到自己身上披著一件披風,立刻明白這一定是歐陽寧為她披上的,她輕輕晃動著歐陽寧的身體,試圖喚醒他,歐陽寧無奈之下,只得睜開眼睛,卻依舊沉默不語。
上官萱將披風扔回歐陽寧懷中,語氣帶著一絲不悅,“歐陽寧,你今天怎麼沒去上朝?”
歐陽寧皺起眉頭,“我只是想多陪陪你。”
陰荷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他居然就是寧親王!
她不禁想起紅蓮之前告訴她,昨天寧親王並未出現在小姐的生辰宴會上,當時,她心中暗自慶幸,但現在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原來,寧親王一直都在現場,而且還是以真面目示人,這讓陰荷意識到,寧親王對小姐的寵愛程度可能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
就在這時,陰荷突然跪了下來,“小姐,屬下有要事稟報。”
歐陽寧聽到這話,心頭莫名湧起一股不安的情緒,而上官萱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連忙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陰荷鼓起勇氣,抬頭看向上官萱,“小姐,當年我們跟隨您時,您曾經許下承諾,如果我們將來遇到心儀之人,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請問這個承諾如今還算數嗎?”
陰荷一開口,上官萱便已經察覺到了什麼,“自然,看來你有了心愛之人,告訴我,是誰呢?”
陰荷也不言語,只是抬著頭看著歐陽寧,而上官萱則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你看上了歐陽寧?”
陰荷用力地點了點頭,上官萱心中頓時生出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來,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轉頭看向歐陽寧問道:“歐陽寧,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
歐陽寧此時真是百口莫辯,他心裡有些慌,他急忙解釋道:“萱兒,我……。”
然而,他還沒說完,陰荷馬上接話道:“這件事情不怪王爺,小姐,以你的身份是不可能做王爺正妃的,你我情同姐妹,一起嫁給王爺豈不是更好?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而且以後王爺要是再娶別人進門,我們也好有個照應!屬下是不會和你爭寵的,屬下只求能陪在王爺的身邊就好了,哪怕只做個丫鬟也行。”
上官萱不想說什麼,她轉身就想要離開,歐陽寧拽著上官萱的手,不讓她走,看著陰荷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失望,“夠了,那日本王就警告過你,不要有非分之想,看來你是沒聽進去,你若不是萱兒的人,本王早就殺了你,本王此生只會娶萱兒一人,不會再有別人。”
上官萱心中有了一股無名之火,不是因為陰荷的表白而是歐陽寧的隱瞞,她語氣冰冷的道:“放手!”
歐陽寧感受到了上官萱的淡漠和疏離,好像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樣,他知道萱兒是真的生氣了,他急忙拉住她的手,試圖解釋,“萱兒,你聽我說……”
上官萱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與憤怒,她緊緊地盯著歐陽寧,眼中的淚水不斷滑落,“我只問你一句,陰荷喜歡你的事情,你早知道了對不對?”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無法掩飾的痛苦。
歐陽寧不敢直視上官萱的眼睛,他別開了目光,喉嚨乾澀得說不出話來,“我……。”他試圖解釋,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上官萱的態度變得異常強硬,她咬著牙關,再次問道:“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就可以了。”她的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歐陽寧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逃避這個問題了,他深吸一口氣,終於承認道:“是,但……。”然而,他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被上官萱打斷。
上官萱的語氣冰冷到了極致,彷彿來自地獄一般,讓人不寒而慄,“夠了!我不想再聽到任何藉口和解釋,現在,立刻給我放手。”她的聲音中帶著決絕,讓人無法抗拒。
歐陽寧的手微微顫抖著,他知道此刻他若是放了手,他們之間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咬緊牙關,堅持道:“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開手。”
上官萱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殺意,“想死是嗎?好,那我今天就成全你。”她的聲音冷冽至極,彷彿一把利劍,直刺歐陽寧的心窩。
暗處的驟雨怎麼也沒想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