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在明天下午前以書面報告形式交給我。”
“嘎——什、什麼,還要又要寫報告了嗎?誒誒誒,國木田前輩,能不能……”
金髮青年腦袋上彷彿有一道落雷劈下,一副完全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的神情。
黑澤里奧淚眼汪汪的,掙扎著試圖為自己爭取些許餘地。
然而,他爭取餘地的物件是國木田。
面前的金髮男人的身影頓時如同小山一般壓了過來,黑澤里奧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艱難地閉上了嘴。
“最多給你延遲到後天中午。”
“還有,如果你的字還是像之前那樣狗爬,寫得歪歪扭扭,模糊不清的話。”
“我會讓你把報告重寫一份的。”
之前他教過的學生字都沒有這麼難看過!
作為前老師的國木田獨步感覺自己的職業病都犯了。
黑澤里奧整個人彷彿都石膏化了,外頭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他最討厭的東西除了納豆,就是寫報告了。
趴在黑澤里奧腦袋上的太宰治垂下眼睛,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臉,卻能夠想象出金毛笨蛋此時大概是一副《吶喊》的表情。
黑澤里奧柔軟的金髮戳在他的下巴和臉頰上,帶著一種特別的癢意,讓人忍不住想要眯起眼睛。
太宰治不動聲色地用下巴蹭了蹭里奧毛茸茸的腦袋,然後伸手,輕輕捏了下對方的臉頰,夾著聲音喊道。
“好可憐哦,又要寫報告了呢里奧……”
“還有你,太宰!”
還沒等太宰說完,國木田的目光嚴厲地掃過金髮青年頭頂上趴著的,某個好
像沒有骨頭似的人形掛件。
金髮男人額頭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他的怒氣快要把面前的兩個人吹飛。
“你不會以為自己能逃得了嗎混蛋!”
“上次的報告完全就是我一個人寫的吧!昨天下午翹班,資料都沒有整理完,給我趕緊去工作啊你這繃帶浪費機!”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非常有眼力見地閉上了嘴。
唔,看起來國木田君的理智到極限了。
不能再惹火對方了呢。
不遠處,聽到男人抓狂的咆哮聲,事務員們後腦勺上不由得滴落下幾滴無語的冷汗,但又非常的理解。
“嗚哇,國木田君又在咆哮了呢。”
“沒辦法,因為是太宰君啊。”
“你,里奧,去寫報告;你,太宰,去整理資料。知道了嗎!”
國木田獨步冷酷無情地下令道。
太宰治遺憾地鬆開了自己的手,下巴也從里奧的腦袋上抬起。
腦袋還在播放著“又要寫報告了”一連串彈幕的黑澤里奧心中正悲傷著,頓時感覺自己的肩膀和身體一輕。
於是,金髮青年拖著沉重又悲傷的步伐,走向了自己的工位,像是認清了自己的命運般拿起了圓珠筆。
一會兒趴在桌子上抓耳撓腮,一會兒把筆咬在嘴裡抱胸思考,像是面對作業苦惱的小學生。
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其他人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坐在里奧對面的織田作之助忍不住開口。
“里奧,要不……”
“織田,你不會要幫里奧寫報告吧。”
背後,教務主任(?)的注視讓織田作之助都忍不住一哆嗦,默默地閉上了嘴。
……嗯,還是讓孩子自己完成作業吧。
下午,從外頭透進來的陽光灑在桌面上。
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工作,井然有序地忙碌著,偵探社祥和又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黑澤里奧才剛勉強寫到報告的第二段,國木田去找社長,一時半兒不在辦公區。
穿著沙色風衣的黑髮青年突然從後面湊了上來,伸手戳了下他的臉頰。柔軟的臉頰肉立刻像是發酵後的麵糰般,凹陷下去一塊。
“里奧。”
“唔……”
黑澤里奧抬起頭,眼神還有些空洞,顯然是被面前的報告給打敗了。
不過,在聽到太宰治的聲音後,他立刻抖擻了精神,聲音響亮地問道。
“噢噢,太宰,你的工作已經做完了嗎?”
“完成了哦。早就做完了呢。”
“誒?!早就做完了嗎,好快啊太宰!”里奧驚訝,忍不住嘟囔道,“明明太宰可以很早就做完工作的,為什麼拖著不做,每次都惹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