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宇,真的是你!這……這怎麼可能,我們親眼目睹,你與那昇天之路一同崩塌,化作漫天的塵埃,消失不見!你怎麼可能又活過來了!"
天靈宗宗主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波瀾,他強迫自己定睛細看,想要從眼前這華宇身上找出一絲虛假的痕跡。但現實卻無情地擊碎了他的幻想,一切證據都表明,眼前這華宇是貨真價實的。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那個本應消逝於天地之間的華宇,此刻真的是完好無損地站立在他的面前。
驚愕、恐懼、疑惑……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天靈宗宗主的雙眼圓睜,心中駭然到了極點。他不敢再作任何停留,生怕下一刻華宇便會出手,直接結果他的性命。於是那天靈宗宗主腳步踉蹌,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想要逃離眼前這是非之地。
只可惜,他才剛剛邁動步子,一個冰冷而威嚴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如同寒冰刺骨,讓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我什麼時候說了,你可以就這樣輕易地離去?"
華宇的言語中不帶絲毫的感情波動,他只是冷冷地一笑,周身便開始湧動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這股氣息彷彿來自九幽之下,又似乎跨越了無盡的時空而來,充滿了神秘與恐怖。
在這股氣息的籠罩之下,天靈宗宗主瞬間感到了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將他緊緊束縛住,讓他不能動彈分毫。那天靈宗宗主臉上露出了驚恐萬分的神色,眼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彷彿已經預見了自己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
華宇緩步向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天靈宗宗主的心絃之上,讓那天靈宗宗主心跳加速,幾乎要跳出胸膛。天靈宗宗主緊咬牙關,試圖從這無形的桎梏中掙脫,一番嘗試後,卻是發現他的掙扎只是徒勞無功。
“宗主大人,我看你神色匆匆,步履間透露出一股急切欲離的氣息,彷彿有什麼難以言喻的急事讓您無暇他顧。莫非,是因為我的出現,讓你內心不安,以至於讓你急於逃離此地?”
華宇嘴角掛著一抹悠然自得的微笑,走到天靈宗宗主面前,那華宇將手搭在天靈宗宗主的肩上,動作看似隨意,實則暗含了不容忽視的威壓,使得本就被控制的天靈宗宗主,頓感壓力倍增。
再看華宇那看似無害的笑容之下,天靈宗宗主的眼中卻映照出了完全不同的景象。感覺華宇那笑容,在他眼中,竟如同冬日裡最為凜冽的寒冰利刃,閃爍著刺骨的寒光,直刺人心。
天靈宗宗主的身軀不由自主地僵硬起來,連聲音都因恐懼而顫抖不已,只能勉強從牙縫中擠出幾個斷斷續續的字眼:
“華……宇,我……我不過是個無辜的旁觀者,飛昇通道的事情,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向你出手。你若心中有所怨恨,欲尋仇雪恨,我懇請你能夠手下留情,莫要將我這無辜之人也捲入這場紛爭之中,殃及池魚啊!”
聽到天靈宗宗主的話語,江航內心的憤怒如同火山爆發一般,他再也按捺不住,猛然暴喝一聲,身形如同離弦之箭,沖天而起,眨眼間便來到了天靈宗宗主的身前。
此刻的江航,兩眼通紅,彷彿能噴出火焰,他大手一揮,身後立即有幾名玄天宗弟子應聲而出,他們迅速上前,將三塊沉重的靈牌恭敬地取出,高高舉過頭頂。江航怒視著天靈宗宗主,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厲聲喝道:
“你這個卑鄙無恥、喪盡天良的傢伙,竟然還敢狡辯,說沒有對我們玄天宗出手!睜大你的狗眼,給我好好看看,這三塊靈牌上,刻印的可是我們玄天宗三位優秀弟子的名字。吳桐、劉天雨、米高!他們都是被你這天靈宗宗主,親手滅殺的!”
站在一旁的華宇,聽著江航悲憤交加的話語,目光緊盯著玄天宗弟子手中那三塊沉甸甸的靈牌,上面清晰可見的刻字如同鋒利的刀刃,刺痛了他的心。華宇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吳桐、劉天雨、米高三人往日的音容笑貌,那些歡笑、那些奮鬥、那些並肩作戰的日子,此刻都化作了無盡的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終於,華宇再也無法忍受,他怒吼一聲,身形暴起,如同猛虎下山,直接衝向天靈宗宗主。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他竟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地將天靈宗宗主的兩條手臂扯了下來,鮮血四濺,場面慘烈至極。
“江航,這個混蛋我就交給你了。”
華宇喘息著,目光如炬,直視著江航。
“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不要讓他死得那麼痛快!他必須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江航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