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不是都說,祁同偉只不過是呂州管轄下,行政村屯祁家村,就那個荒野鄉村裡的農家子弟麼?”
梁群峰質疑的眼神,看向駱山河。
“怎麼突然他成了趙蒙生的兒子?吳爽的孫子?”
“你們該不會是糊弄我?嚇唬我的吧?”
駱山河擲地有聲地道。
“放肆!”
“群峰同志,奉勸你一句,好好配合我們中紀委調查,交代你的問題,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別妄想對抗組織,拒絕配合,將是你最大的錯誤。”
梁群峰木然頹喪,他心裡崩潰了。
他實在難以接受,祁同偉的身份是趙蒙生的兒子,吳爽的孫子……
這簡直是他最致命的一擊!
混跡官場,講究政治資源,講究身世背景。
那麼,祁同偉背景這麼硬,這麼紅……
他梁群峰拿什麼抗衡?
“駱組長,想必,你對我的情況也是瞭解的,我也是紅色家屬!”
梁群峰沒轍,他硬著頭皮說道。
“就我堂弟,他是對越自衛反擊戰那一支部隊,九連連長梁三喜。”
“祁同偉的父親是趙蒙生的話,那他爸和我堂弟梁三喜還是戰友關係。”
“你看哈,我作為長輩,是不是該對祁同偉這晚輩進行重點培養呢?”
“再說了,憑著我堂弟三喜,和趙蒙生的戰友關係,我會害祁同偉嗎?”
駱山河淡然一笑,“群峰同志,你真是太能詭辯了!”
“那麼,在此之前,你知道祁同偉是趙蒙生的兒子?”
“至於你是不是紅色家屬,跟你違反黨紀國法,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誰,有特權,你必須接受組織的調查。”
“這裡不是菜市場,容不得你討價還價,老實點,把問題交代清楚!”
“別給我扯什麼梁三喜,你配提這個名字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該上戰場的人,是你,而你退縮了!”
“現在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紅色家屬,你怎麼想的?”
梁群峰詫異地看著駱山河,怎麼連這個中紀委調查組也知道了?
這樣看來,他是根本沒辦法周旋了。
遲疑之下,他一咬牙,“駱組長,我……我交代、我交代!”
“關於祁同偉分配調派的事兒,的確是我一時私心,因為我女兒梁璐……”
接下來,梁群峰將整個過程,向中紀委調查組坦白交代清楚。
駱山河聽得是一陣火冒三丈,“梁群峰啊梁群峰,你可真刑!真是辜負黨和人民對你的期待,你身在政法檔口,卻濫用職權。”
“你等著組織處理的結果吧!”
梁群峰洩氣了。
完全像是霜打萎蔫的茄子。
“駱組長,我知道錯了,我深刻反省,我愧對國家,愧對黨,愧對人民!”
說著,他竟是有些潸然淚下……
對駱山河而言,早就司空見慣了。
反腐反貪這些年,多少貪官在落馬的時候,才悔不當初,才悲憤懺悔。
有人說——
腐敗給國家和人民帶來的傷害,最後還是要以國家和人民的傷痛去消解。
痛苦是在所難免的。
把一個個貪官都抓起來了,以人民的名義將他們繩之以法。
可是那些貪官給國家形象帶來的傷害和給人民帶來的痛苦,必須由漫長的歲月去承擔。
人們總會記住,在國家崛起的過程當中,曾經經歷過何等痛苦的刮骨療毒,又有多少壯士斷腕呢!
這,也是作為中紀委,乃至於反貪局,該踐行謹記的格言。
駱山河也習慣了這樣一種貪官被雙規,被雙開,落馬之後的場景。
梁群峰也不是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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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最高科學院附近。
巷道。
當祁同偉、龍小云等人以東南軍區,軍用直升機,護送梁盼盼。
抵達帝都後,他們以部隊這一支特殊的護送隊,保護梁盼盼的安全。
當按梁盼盼與最高科學院院士約好的時間。
到來之時,祁同偉以高度警覺環顧四周。
龍小云、唐心怡、龔箭等人也是手持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