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
趙小惠一怔,低沉地問道。
“瑞龍,出什麼事了?”
趙瑞龍只好進一步說道。
“我這不是知道,督導組入駐漢東後,他們盯上了劉新建。”
“所以,我僱請了狙擊手,打算幹掉劉新建滅口。”
“不曾想,督導組安排了狙擊手,將我的狙擊手擊斃了。”
“看上去,我應該是暴露了,接下來他們肯定會逮捕我。”
“我得馬上離開漢東,離開國內出境。”
趙小惠無語了,她責怪地說道。
“瑞龍,你真是糊塗啊,都什麼時候了。”
“這麼關鍵的時刻,你搞什麼,滅什麼口。”
“你現在暴露了身份,你還怎麼逃離出境?”
趙瑞龍似乎對這樣的事,司空見慣了。
“二姐,那我不管,反正,老爺子現在也危險了,我得想盡一切辦法,必須出境!”
“那我們總不能一家子,全部栽在漢東了吧?”
趙小惠無可奈何地道。
“行了,我來想辦法,你等我電話!”
趙瑞龍釋然,“哎,好的,謝謝二姐!”
不遠處。
屋頂上。
祁同偉匍匐著,一槍擊斃了趙瑞龍僱請的狙擊手。
他神色閃過一抹凜冽涼寒之意,低沉地道。
“趙瑞龍這孫子,看來是打算開溜了!”
龍小云冷哼一聲,“依我看,像趙瑞龍這種人渣,什麼法律制裁,什麼審判。”
“倒不如干脆一槍崩了,一了百了。”
祁同偉淡然一笑,“這叫什麼虎狼之詞啊!”
“要是可以一槍擊斃他,我會留著他過國慶嗎?”
“別忘了,我們不是暴徒,是代表著人民政府,代表著神聖的軍人,代表著組織和國家!”
“如果我們嗜殺成性,和那些社會上的人渣暴徒,有何區別?”
“不是不殺,是我們肩負使命,有我們的榮譽。”
祁同偉這句話,是心裡話。
真要說痛恨趙瑞龍,他是必須痛恨的。
從前世趙瑞龍,侵犯褻瀆高小琴,趙瑞龍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為過。
可,如今的祁同偉,應當說,更理智,更明白肩上的使命與責任。
殺,是一時之快,但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是暴徒!
所以。
趙瑞龍也好,其餘那些貪官汙吏、腐敗分子也罷。
他們該接受法律的制裁,以人民的名義,接受審判!
比起前世的自己,因為自己一生的榮辱,因為那一身傲骨。
他不接受審判,以飲彈自盡,成為了那個勝天半子主人公一樣。
以身入局,算作是最後一點尊嚴,總覺得以那樣一種死法。
是跪死在了漢東官場博弈的棋局上。
他算作是勝天半子……
可重生之後的祁同偉完全不這樣認為了……
對於他而言,他死了,就是死了!
完全是這一場權力遊戲當中,最不堪,最被人瞧不起的犧牲品而已。
那麼,重生之後的祁同偉,斷然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既然是漢東官場這一盤棋,開始真正的運轉,成了一個新局面的棋局。
那麼,他該以“局外人”執子入局,對弈這一場棋局。
但他心中卻有著更為廣闊的野心。
或許,在這一場博弈之中,他是可以衝擊進部,問鼎官途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