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村,介於塔寨村之間。
蜿蜒崎嶇的村道。
但毗鄰祁家村之外的塔寨村。
雖然與祁家村相類似的偏僻山村。
卻儼然一派天淵之別。
雖然改革開放的春風,都吹進了如此山村。
但祁家村仍是處於比較僻遠落後。
顯得有些斑駁破敗之感。
塔寨村則不然。
寬闊平坦的堪稱國道般的瀝青公路。
整個塔寨村雖然是有些古樸之風。
然而。
四處都是給人一種極為現代化繁華。
那些看上去極為複雜的村寨,地形地貌錯綜複雜。
若非村寨裡的人,隨時都可能會迷路。
但村寨中又是近乎家家戶戶,都有一輛至少五菱宏光之類的車。
林勝文帶著幾個跟班村痞馬仔。
狼狽不堪地從祁家村逃竄出來。
“勝文哥,咱們就這樣忍氣吞聲,吃啞巴虧了嗎?”
“是啊,勝文哥,狗日的祁家村那幾個臭娘們,她們算個勾八!”
“哼!一看她們就是想賴賬,千萬別輕易放過她們。”
幾個村痞馬仔慫恿著林勝文。
林勝文狠狠瞪了瞪幾個馬仔。
“別嗶嗶,你們看我像‘啞巴’麼?”
“你們憨批麼?沒看到她們的兒子祁同偉,穿著軍裝,軍銜都少校了麼?”
“有部隊的背景,咱們只能吃眼前虧,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守在祁家村裡。”
“等他返回部隊後,剩下的,韓玉秀、楊改花兩個臭娘們,還不是輕鬆拿捏。”
當然。
也有還算理智一點的村痞馬仔。
“勝文哥,東叔交代了,儘量少招惹外面的人。”
“目前,東叔執掌塔寨村,大量制‘冰糖’。”
林勝文“啊忒”一聲,“你們吵嚷個什麼,我哥林勝武,重情重義,也是三房新生代實力派!
除了三房房頭林宗輝,我哥林勝武在塔寨村也算作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塔寨村以村主任東叔為首,近些年瘋狂製冰,我們也是跟著賺了錢。”
“我們當然也不能給塔寨村惹麻煩,但借錢給了韓玉秀、楊改花,約定的協議,她們必須還錢。”
村痞馬仔又是猶豫著,小心翼翼地問道。
“勝文哥,可萬一要是招惹了那個兵,惹來了軍隊注意我們塔寨村,以我們村裡製冰,恐怕會麻煩……”
林勝文咬牙切齒,“他奶奶個熊的,死撲街!”
“啥都先別管,現在那個少校軍官祁同偉在家裡,我們都不好下手,你們先蹲守著。”
“真忒孃的憋屈,我先去進城裡,找幾個娘們敗敗火!”
“是,勝文哥!”
林勝文鑽上一輛奧迪車,“轟轟轟”,車子啟動,絕塵而去。
另一邊。
祁家村裡。
高山下的斑駁宅院。
祁同偉陪同梁大娘、韓玉秀、楊改花,吃著飯。
“同偉,在部隊辛苦,你多吃點!”
韓玉秀、楊改花疼愛地不停往祁同偉碗裡夾菜。
滿滿的“母愛”,這讓顛沛流離,久經官場洗禮的祁廳長。
感受到了久違家的溫馨。
“大娘、二孃,別夾菜了,我在部隊,吃得蠻好的。”
“別光顧著給我吃好的,你們辛苦,也多吃些。”
“這麼多年以來,是我不夠孝順,沒能照顧好你們。”
“以至於你們借了塔寨村林勝文那樣混蛋的錢,都沒保護好你們,受他的欺壓。”
韓玉秀輕微嘆道。
“同偉,別自責,所有一切,都是我們當孃的,心甘情願的!”
“當初跟林勝文借錢,明知道那也是一個坑,但為了你和盼盼,走出祁家村,有一個好的出路,將來有出息……”
“我們吃一點苦,都沒關係的!”
稍許一頓。
祁同偉又是進一步問道。
“大娘、二孃,這些年,是不是有人來祁家村,打探過關於我被撿養的事兒?”
顯然。
祁同偉雖然知道,他從小長於祁家村,對外面都是宣稱。
他是祁家村土生土長的。
甚至於前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