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三的生活開始了,李長河按部就班的在北大學習。
但是今年的學習跟以往並不一樣。
以往的李長河在北大內部,更像是一個世外桃源,不管外面的社會如何變化,北大內部其實相對來說是平靜的。
但是今年,過完年後,李長河明顯的感覺到,社會上關於變革的爭論已經蔓延進了北大內部。
而北大內部,尤其是年輕的學子們,討論的已經不再是是否改革了。
他們討論的話題,已經從“什麼是改革”,變成了“如何改革”
而這種變化,同樣蔓延到了李長河的身邊。
“長河”
這天下午,李長河下了課,正打算往外走,然後被人喊住了。
喊住李長河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長河以前的舍友何曉峰。
“嗯?廣兒,有什麼事?”
何曉峰粵省人,因為剛入學的時候,普通話不是那麼流利,所以給他起了個外號,就叫廣兒。
何曉峰也不以為意,畢竟這也不是什麼羞辱性的外號,兩年下來,大家慢慢的都這麼叫了。
“長河,我想找你討論個知識點。”
何曉峰這時候走上來,輕聲的說道。
他現在的口音雖然還有些,但是普通話已經相對標準了。
“那行,走,咱們去長征食堂吃飯,順便聊!”
正好到中午了,李長河跟何曉峰說道。
“也行,我請你吃!”
何曉峰點點頭,跟李長河說道。
“別了,還是我請你吧,等你回頭工作了,再請我吃好的!”
李長河搖頭說道。
大學兩年,對李長河來說,他的財富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實際上對於何曉峰他們這種普通大學生來說,生活沒什麼變化。
補助依然是那麼多,每個月的飯票也沒漲,他又沒有額外的工作工資。
每個月雖然吃喝不愁,但是想要額外的消費也沒多少。
“得,那我跟著你,改善一下生活。”
何曉峰也沒爭搶。
這要是跟別人,何曉峰或許還會猶豫一下,但是跟李長河,他就沒這個顧慮。
畢竟這兩年,李長河的為人和豪氣他們也都看在眼裡,知曉這小子說話從來都不是客套一下。
再說兩個人一個宿舍呆了兩年,關係遠比一般同學要親密。
來到了長征食堂,兩個人也沒多點,就點了兩個菜,然後李長河點了饅頭,何曉峰要的則是米飯。
“說吧,怎麼了?”
李長河這時候好奇的衝何曉峰問道。
何曉峰思索了一下,隨後衝著李長河猶豫的說道:“長河,我想跟你討論個知識點。”
“你覺得,勞務產生價值嗎?”
何曉峰此刻低聲的衝李長河問道。
李長河看了他一眼,隨後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指活勞動形式提供的勞動價值是吧?”
所謂活勞動,是資本論中的經濟學術語,代表了人付出體力和腦力勞動從而創造出的某種特殊價值。
與之相對應的,就是物化勞動,又稱之為死勞動,是指儲存在一個產品或者有用物中凝固狀態的勞動,是生產資料的轉變。
“《資本論》裡面,認為勞務是伴隨著生產資料轉變共同產生的價值,這也是工人階級偉大的根源,因為工人會透過勞動,把生產資料轉變為新的產品。”
“但是長河,我覺得另外一種勞務,也就是不涉及生產資料的勞務,同樣具有價值。”
“比如說現在我們在飯店,廚師給我們做了飯,是涉及到生產資料的。但是其他的人比如說服務員,他只是付出體力幫我們傳菜。”
“你覺得他的勞動輸出沒有價值嗎?”
何曉峰低聲的說道。
李長河笑著點點頭:“當然有,我明白你的意思!”
“其實,你想表達的意思是,服務一樣有價值對吧!”
“不涉及生產的勞務,同樣是具備價值的,在西方,這種行業被稱之為第三產業,也被稱之為服務業。”
“他們的國民生產總值計算,是計算服務員的產值的。”
“但是你如果想在國內討論這些,風險很大。”
李長河已經知道了何曉峰想要討論的話題,其實就是服務業的價值理念。
這在後世,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