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河輕笑著說道,而對方聞言,則是面色一變。
專門洗佛爺?
老手啊!
“行了,甭害怕,我們不在這一片,我就是來接人的!”
“哥們兒,盜亦有道,只能說勸你一句,哪怕幹這個,也手下留情,給人留點後路。”
“都是大老遠的出門求生活,別把人往死裡逼!”
李長河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站起身來。
“行了,你繼續幹活吧,我走了!”
不是他不想管,而是現在這種事情,根本管不了。
大廳那邊就有站崗執勤的警衛,影響這些人幹活嗎?
而且他們這種,還很難定罪。
因為大廳裡面,同夥很多,有人專門假裝坐車的乘客,然後隨時準備出來給同夥洗白的。
李長河哪怕指證對方偷竊,同夥站出來給他洗白,說看到了,就是幫人家整理一下包。
這種被吵醒的顧客和趕過來的警衛,都很難判斷真假,最後大機率的操作就是批評教育然後放走。
法治不完善,沒有攝像頭的時代,就是這麼操蛋。
然後這幫人事後再糾集人手進行打擊報復,這也是未來幾十年,火車站都解決不了的頑疾。
哪怕後世遍佈攝像頭的時代,有些火車站的偷盜情況依然嚴重。
所以,李長河也沒想著必須當好人,他是來接人的,又不是來見義勇為的。
看李長河真的走了,那小子還有點懵,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下手,而是走到了一個拿著報紙假裝看報的青年旁邊。
“老大!”
“怎麼回事?”
對方不動聲色的問道。
“不知道,好像是老油子,說是以前專門洗佛爺的,不過他說這次他不管,他來接人的,只是讓咱們盜亦有道一些。”
“我聽他的語氣,像是個老玩主!”
“頑主?洗佛爺?”
聽到手下人的詢問,男子皺了皺眉,然後又看了一眼,看到李長河已經走出了大廳。
“你繼續去幹活,我去看看!”
說罷,起身追了上去。
“哥們,等等!”
李長河正走著,聽到後面又有人喊他。
回過頭一看,是另一個看著三十歲左右的男的。
“一夥的?”
李長河笑著問道。
“哥們兒,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您吃哪裡,給個準話?”
眼前的青年沒給李長河正面回答,而是認真的盯著李長河問道。
“行了,別扯你那些江湖黑話了,都什麼年代了。”
“認識這個嗎?”
李長河亮出了北大的校徽,這玩意兒在這年頭,是最好的身份證明。
看到白底紅字的北大校徽,對方面色一變。
大學生,跟他們這種下九流,那真的是不一個檔次。
等會?
北大的,他還有哥們專門洗佛爺。
我cao!
這小子不會是
“哥們兒你不會是李長河吧?”
那青年這時候滿是遲疑的問道。
李長河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這特麼都能猜出來?
“你認識我?”
李長河驚訝的問道。
“沒,我猜的,你亮了北大的校徽,又說你以前的哥們專門洗佛爺,來車站接人說明您不是這附近的,洗佛爺那幫人就是三哥他們吧?”
“而且讓佛爺盜亦有道,這個說辭跟三哥那幫人說法是一樣的。”
青年這時候小心翼翼的問道。
“三哥是誰?”
李長河更詫異了。
“就悶三兒啊,我們現在都喊三哥!”
李長河聞言,有些無語。
悶三兒現在都混成三哥了?
“你被他洗過?”
李長河笑著衝著青年問道。
青年搖搖頭:“沒有,不過有朋友在那邊遭了罪。”
李長河就更詫異了:“那你怎麼認識我?”
“您現在名氣,可比三哥他們大多了。”
青年這時候低聲的給李長河解釋了起來。
要說人的名樹的影,各行人物有各行的名聲,每個名聲傳的重點都不一樣。
而李長河不知道的是,海淀那邊如今名聲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