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僵持不下,陳圓圓做出妥協:“好了,朝公子,有什麼話,還請直說。今天我必須帶走我的小侄子,你要有什麼要求?直接提出來,別拐彎抹角的,讓人看不懂。”
“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你我之間,也沒有什麼矛盾化解不開,讓你如此針對我。”
朝旻抿了抿嘴,他能有什麼要求?他只是想單純和陳圓圓在一個屋裡,解釋一下自己所行經之事。
“既然陳姑娘想要好好談,那就請其他無關緊要的各位先下去,我要和你談的事情,想必姑娘也不想讓所有人都知曉吧。”
朝旻語氣冷靜,帶著一絲戒備:“何況我也並不認為,你帶這些人來,是想好好跟我談談的表現。”
陳圓圓身後那兩個人膘肥體壯,怒目而瞪,看著很是唬人。
其中一人臉上甚至還帶著刀疤,一看就像是來挑事的節奏。
陳圓圓看了看身後的大漢,深吸一口氣,對他們說道:“那你們先出去吧。”
兩人點點頭,其中一人說道:“好嘞,夫人,有什麼事,嚎一嗓子,俺們就在院子裡,聽到動靜就衝進來。”
這人長相粗獷,卻透著幾分實誠。
兩人都退了出去,陳圓圓這才轉過身,看向朝旻:“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奉勸你,別再藏著掖著搞這些把戲,都是體面人。說起來,這件事情,若告訴了朝漫姑娘和琪哥兒,想必他們也會很鄙夷,自己兄長和父親的這種做法吧?”
這種半威脅的話語,讓朝旻心中很是惱怒,卻也無可奈何。
他看了看蘇子由,心中略感不滿,但到底也沒再說什麼趕他出去的話。
畢竟蘇子由是她的夫君,再言什麼,恐怕陳圓圓又要開始罵了。
朝旻暗自思忖,不明白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就那麼大氣性,都不聽別人解釋,一頓叨叨,擾的他頭疼。
他帶著幾分真誠的語氣,看著她的眼睛說:“好吧,我們就開門見山地說。”
“其實,想必我不說,你也能瞭解,我的目的,無外關乎你所創的書籍。”
朝旻看向陳圓圓,目光坦誠:“此事,我也是奉人所託。”
“這個年底,京中大人想邀約你去汴京城內一聚,商討一二。”
“當然,你要是實在不願意書籍入冊,到時見面,可以再推脫。”
陳圓圓無語道:“費這麼大勁,就為這件事?你說那個寫書的人,已經意外去世,不就行了?”
朝旻面對陳圓圓的質問,內心充滿了無奈。
“哪有那麼容易,人說沒就沒了?”
朝旻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並不想與你們為敵。倘若直說那人仙逝,這個法子不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有心查,定能知道事情原委。”
蘇子由見氣氛僵硬,輕輕拉了拉陳圓圓的手,示意她冷靜。
陳圓圓點點頭,深深吸了口氣,冷冷地對朝旻說道:“這次的事情就到此為止,我不會同意什麼書籍造冊,那本書不是我寫的,我再重申一遍。”
“而且只要你放了我小侄自由,咱們往後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跟你計較,這次你算計我的事了。”
朝旻苦笑一聲,目光復雜,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惋惜。
“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書籍正式入冊,明明是名利雙收的好機會,你卻總在推脫。”
“你可知‘民不與官鬥’這句話?你這性子,哎。”
其實朝旻的手段,算是最溫和的一種方法了。
如果上面真的強制派人找她麻煩,她也不會在這裡,和他大聲叫嚷了。
朝旻是真心想與她交朋友,才如此好好和她說話。
顯然對方,卻不領情。
“不若你先解釋解釋,你在擔心什麼?”,朝旻以退為進,靜靜地看著她。
其實蘇子由也不明白,為何自家娘子如此牴觸?
陳圓圓不知道怎麼和他們解釋,文字獄這個東西。
也是她考慮不周,在書寫紅樓時,裡面大多數片段詩詞,她都是照搬過來的。
回想起自己書寫《紅樓夢》時的心情,那些美麗的詩詞,她原以為只是表達情感的載體。
也是青雲上次給她提了個醒,她才恍然意識到詩詞裡面有些東西的不妥之處。
她嘆氣給他們講了一個故事。
“在某個朝代,曾經發生過一起著名的文字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