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到底還是沒和那群姑娘們一起去花街巷喝酒。
畢竟,她對自己的酒量心裡有數,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即便沒有外男在場,僅她們一群姑娘喝酒,她也不願意去。
在家裡喝完,可以直接睡覺,而在外面,她擔心自己會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
酒,在不開心的時候是解愁的利器,也是特別開心時,活躍氣氛的催化劑。
而最近她的生活太過平靜了,如同一攤白開水,寡淡無味。
既沒有難過的情緒,也沒有開心的源頭,因此也不想去喝。
陳圓圓耐心地向翠果解釋了一番。
翠果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悻悻地和她約定:“那等下次你開心了,咱們再去。”
陳圓圓笑著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她看著翠果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茫然。
平靜的生活固然安逸,但也讓她覺得缺乏了一些什麼。
第二日,陽光明媚。
陳圓圓決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她換上了一身簡單的素衣,走出院子,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
街上的人來人往,各種小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地來到了一個茶館前。
茶館門前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翠香閣”三個大字。
陳圓圓心中一動,走了進去,找了個靠窗邊位置坐下,要了一壺清茶。
她端著茶杯,悠閒地靠在椅背上,目光無意間掃向前臺。
茶樓的生意很是慘淡,偌大的大廳裡只零零散散地坐著幾個人。
店鋪掌櫃子站在前臺那兒,和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低語。
她心生好奇,便側耳傾聽,隱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老劉,你這茶鋪可是開了十幾年了,怎麼突然想要轉讓?”,灰袍男子低聲問道。
掌櫃嘆了口氣,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唉,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鋪子雖是自家的不要租錢,可如今茶客越來越少,收入不夠支撐開銷,向僱小二也需本錢不是?我是撐不下去了,想把鋪子賣了,回老家去。”
陳圓圓聽到這裡,心中一動。
她打量了一下這家茶鋪,面積挺大,分上下兩層樓。
雖然設施陳舊,但佈局頗為合理。
木質地板上覆蓋著陳年老垢,顯得有些破敗,可她也能看到其中隱藏的潛力。
這邊地理位置絕佳,是主流大街的一個十字交叉口,來往路人是她家店鋪十倍有餘,不論是城外到城內,還是去哪裡,只要駕車,都要從這條大路行駛,這條馬路的盡頭就是城門口,單位置來說,這個店如今的生意,確實是骯髒了它的位置效益。
她站起身,端著茶杯慢慢走向前臺,假裝無意地和掌櫃搭話:“掌櫃,這茶樓的位置挺不錯的,怎麼會生意不好呢?”
掌櫃抬頭看到陳圓圓,忙堆起一臉笑容,恭敬地說道:“這位姑娘有所不知,如今人們都喜歡去新開的那些花裡胡哨的茶館,咱這傳統的茶鋪,已經吸引不了顧客了。”
“你知道蓮花巷那邊,城北開了個姑娘喜歡去的茶館嗎?名字叫茶顏悅色,雖然他家做的是小娘子的生意,按理來說不頂咱家茶樓生意。”
“可,哎人多得很,經常門口還有人排隊,甚至還有外帶的客人,真讓人眼紅啊。”
“聽說還是個小娘子開的,她家的店小二都只招姑娘們。”
“哎,現在什麼世道,我做了一輩子生意,頂不上一個小娘子強,老了老了,是該回家養老了。”
陳圓圓聽後,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掌櫃子說的不就是自己家的茶館嗎?
沒想到,自己無心插柳開的小茶館,竟成了周圍茶店的競爭對手了。
灰袍男子問:“既然他家做的是小娘子的生意,又不頂你的客人,為何你的生意反而變差了?”
掌櫃嘆了口氣,說道:“你是有所不知啊,現如今公子哥兒們,都願意去那邊。起初我也納悶,那家店鋪丁點大,有什麼可去的?那天,有位客人為我解惑,他說那邊小娘子好多,你想萬一機緣巧合之下,能碰到個閤眼緣的,無意之間說說話,請對方喝壺茶,認識認識,嘖嘖嘖,你說,這不吸引人嘛。”
陳圓圓扶了扶扇子,心中唏噓:她說,咋最近那麼多男人光顧小店生意,原來是想來這兒,看漂亮小姐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