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轍剛一踏入店內,就看到一群人在排隊。
店裡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看起來很是紅火。
他心想,陳圓圓這幾日一定忙碌極了。
可掃視一圈,四處尋找,卻並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反而看到丈母孃徐氏,靜靜站在通往後院的路徑上,表情複雜至難以琢磨。
蘇轍緩緩邁步向她走去,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想要打個招呼。
然而,當徐氏的目光無意中瞥見女婿的身影,她的反應突然變得緊張,幾乎是本能地拉下了門簾,似乎有意避開什麼。
蘇轍看到丈母孃的動作,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疑惑和怪異感。
他臉上不露聲色,依舊掛著一抹淡然溫和的微笑
“圓圓呢?”
徐氏顯得有些侷促不安,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她隨意起了個理由,聲音帶著幾分勉強的笑意:“圓圓啊,她最近變得越來越挑剔了,這幾日忙著店裡的事,又突然說想吃糖葫蘆。哈哈,子由,你能幫忙去買一串嗎?她特別愛吃那個,可是店裡這麼忙,我實在是脫不開身。”
蘇轍對岳母吞吞吐吐、答非所問的回答感到有些困惑。
但仍然保持著溫和的語氣問:“好,她現在在哪呢?”
徐氏平時並不擅長撒謊。
此刻她的眼神遊移不定,顯得尤為焦慮。
她不知道怎麼解釋,女兒和一個男人在後院的事情!
徐氏怕蘇轍誤會,平添夫妻矛盾,於是硬著頭皮說:“不知道呀,可能是如廁去了吧。”
蘇轍微微點頭,沒有過多追究,他心中雖然仍有疑惑,也不再繼續深問。
正當人準備離開店鋪,去買糖葫蘆時,走到一半。
秋兒搬著椅子,聽著兩人的對話。
隨口插嘴了一句:“東家在後院呢。”
蘇轍聽到這話,腳步頓時一頓。
反身回來,直接撩開簾子,大步邁向後院的方向。
徐氏眼見女婿的背影,心中一陣無力。
她只能無奈地閉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禱:希望女兒和那個男人,已經分開了,不要再那麼親密地嘀嘀咕咕!
這樣的場景若被旁人看到,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當徐氏看著蘇轍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外後,感到一陣無奈。
她轉而用帶著些許責怪的語氣,拍了下秋兒的肩膀,埋怨道:“哎呀,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碎嘴子呢,沒事別總是多嘴。”
秋兒面對徐氏的突然責難,心中滿是困惑:自己這又招惹誰了?
又被罵,又被奴役的日子,好苦,好苦 !
比曾經在村裡挖到的野菜,煮的糊糊,都要苦澀。
她好心提醒,還被罵了。
回想起那天,自己整整一天未曾進食,走了那麼久,晚上又餓著肚子,更是苦不堪言。
那日,陳圓圓所說的話,秋兒只信了其中的一半。
她心中仍疑雲重重,迫切希望能再次見到爹,親口問明真相。
最近實在是忙的走不開,娘也看她看的緊,秋兒心中暗想:如果陳圓圓的話是假的,自己將按照父親的指示行事,找機會從那個女人那裡,奪回父親被騙走的所有錢財。但如果一切屬實,爹真的打算將她們一家人賣掉,賣了娘,賣了姐姐,還要送她去窯子。
那她就直接一碗老鼠藥,送爹去死好了。
最近的日子裡,秋兒變得沉默寡言,專心致志地做著手頭的事,看起來比以往安分得多,實則在憋大招。
徐氏緩了一會,注意到自己剛才說話稍有不妥。
看秋兒呆愣住了,眼神恍惚,表情不對。
徐氏連忙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帶著歉意道:“哎呀,你這孩子,呸呸,嬸子不該說你,剛才的話別放在心上,行了,乖孩兒,你去忙吧。”
她邊說著,邊拿粗糙的手,給秋兒摸了摸眼角,快要流出的淚。
秋兒聽了這話,彷彿從自己的世界裡被喚醒,有些茫然地看著面前的人。
她囁嚅著說:“沒事。”
而後搬著椅子,往後院走去。
徐氏則是輕手輕腳地拿起一條抹布,假裝在忙著擦拭門框。
心中則是充滿了好奇,偷偷地朝後院張望。
她想要探明女兒和那誰,是什麼情況。
可惜店裡的人聲太吵鬧了,她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