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近的麻煩事真是有許多。
第二天中午,家中便傳來了訊息。
縣衙已經成功抓獲了趙鐵柱,並且還追回了一部分被盜的銀兩,總共有150兩。
縣太爺表示只需陳圓圓本人到場,簽署一份文書,便能將銀兩領回。
陳圓圓欣喜的便要出發去縣衙,然而跟屁蟲琪哥兒也要去。
他去就去吧,陳圓圓叮囑他:“一會兒只能在外面等我,縣衙小孩子不能進去。”
得到琪哥兒的保證後,蘇轍說:“也想去看看。”
於是她帶著兩人,便出發去了縣衙。
陳圓圓簽好文書,領到手裡銀子,沉浸在喜悅中沒多久。
縣衙又收到報案,在一處山中發現了一具男屍。
幾個男人把屍體,從驢車上移到了院裡。
其中一個男人講述:“我們發現時,屍體已經開始輕微腐爛,旁邊有乾枯的黑色血跡,初步判斷死者可能是中毒而亡。有村民認出,死的是石泉村的二狗子。”
原本準備領取銀兩,即將離開的陳圓圓,聽到“二狗子”這個名字時,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當縣衙的人員小心翼翼地揭開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露出了屍體的本來面貌,陳圓圓即使站在一段距離之外,也不禁心頭一緊。
屍體的面板已經變得晦暗,膚色因腐敗呈現出不自然的黑色。男人眼睛緊閉,臉頰和嘴唇部位因腐爛,而顯得異常腫脹。
儘管腐敗使得身體的一些細節變得難以辨認,但陳圓圓憑著記憶中春兒父親的面貌,以及那些仍舊保留的特徵,確認了他的身份。
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氣息,以及那令人作嘔味道,讓人感覺有些想吐。
陳圓圓連忙不動聲色的離遠了幾步,耐心地聆聽著男人述說的經過。
管盤問的師爺詢問:“這具屍體是在何處發現的?為何會有如此嚴重的腫脹?”
男人詳細地回答:“我們是在山腳下的一個洞穴中發現他的,前幾天恰好下了一場大雨,洞穴內積水不少,我們猜測屍體的腫脹,可能與這個有關。”
師爺繼續追問:“死者的父母和親人現在哪裡?為什麼沒有人來認領屍體?”
男人回答:“他的母親不久前剛剛去世,父親也已經過世多年。他的妻子和孩子……聽村裡人說,他輸了錢,把她們被賣到賭坊和窯子裡去了。”
師爺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即作出決定:“待我先稟報與縣太爺之後,派人過去發現他屍體的地方,探查一番,再議。”
見師爺走了,陳圓圓也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外面還有蘇轍和小屁孩,在馬車上等著呢。
她聽了幾嘴,見他們不再說什麼別的資訊了,便快步走出。
一上馬車,蘇轍便關切地問起她為何在縣衙內停留了如此長時間。
陳圓圓也不藏著掖著,一五一十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詳細告訴了蘇轍,包括在縣衙意外看到了春兒的父親——二狗子的屍體,以及石泉村裡的人,關於屍體發現的情況和死者身份的確認等資訊。
這一系列的意外發現,讓陳圓圓心情沉重。
她心中隱隱約約感到,二狗子死亡的時間點與秋兒休息的那一天似乎驚人地吻合,這一巧合令整件事情籠罩著一層不尋常的氛圍。
馬車上,考慮到車上還有孩子,陳圓圓並未深入討論此事,只是保持著沉默。
將蘇轍安全送回家後,她對他說了一句:“我需要先去店裡處理一些事情,晚些時候再回家。”
然後,陳圓圓迅速地啟程前往自己的店鋪。
店裡,員工還在有條不紊的忙碌著,花蓉正在門口迎接進店的客人。
她看到陳圓圓步入店門,立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高興地和陳圓圓打招呼:“東家,來啦。”
陳圓圓回以微笑,點頭致意。
現在鋪子里正忙碌著,不適合說這種事。
她只能讓琪哥兒在前院和冬兒玩,自己則繼續在後院寫畫本子。
心緒不安的寫到店鋪內都沒人了。
秀娥好奇的問:“東家,天黑了,今晚要在這裡用飯嗎?”
平時東家基本上早早就回家了,沒有在這裡等到店鋪都關門了,她還在的時候。
陳圓圓拒絕道:“不用了,花蓉走了嗎?你把孩子們都叫到後院來,我給你們說一下事情。”
她思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