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陳圓圓以往的性子,本就不愛說話。
另一個是蘇轍學業繁忙,不是在書房,就是去和哥哥一起出門。
蘇轍送給她的唯一的東西,也便是耳朵上,戴著那隻耳環了。
玉嬌問道:“你呢,你與你家那位,是怎麼相識,相知呢?他又是,都是給你送些什麼稀奇物件呢?”
陳圓圓輕輕嘆了口氣,回應說:“我們家的情況比較簡單,生活都圍繞著柴米油鹽轉,以前很多時候連飽飯都成問題,哪裡還有餘力去想其他的。”
就在兩人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中時,琪哥兒和冬兒興奮地跑進了後院。琪哥兒一邊拍打著自己圓潤的小肚子,一邊興奮地說:“孃親,我剛喝了一杯超級好喝的奶茶,簡直太美味了!以後我要常來這裡玩。”
兩個人牽著小手,已然沒有了剛剛見面時的劍拔弩張。
冬兒長得本來就討喜,和琪哥兒站在一起,像是兩個福娃娃一樣。
陳圓圓溫柔地摸著兩個孩子毛茸茸的頭頂,笑著說:“好啦,你們還去玩吧,我先和這個姨姨說會兒話,一會帶你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琪哥兒點了點小腦袋,滿臉期待地問:“我可以帶上冬兒姐姐一起去玩嗎?”
“當然可以,”陳圓圓笑著答應,“我們一會兒就帶上冬兒一起出去尋寶藏。”
兩個孩子興奮地在院子裡蹦跳,彷彿已經預見到了即將到來的出遊。
玉嬌看著這溫馨的一幕,不禁好奇地問:“圓圓,你的孩子居然都這麼大了,前幾天去你家,怎麼沒有看到這小孩呀?長得真機靈,就是不像你家相公”
陳圓圓搖頭,笑著將昨天在朝府的經歷,所發生的事情,和玉嬌講了一遍。
玉嬌驚訝地說:“哦,原來是朝家的那個小公子啊,難怪這麼有福氣的樣子。”
“我知道他家,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家的小孩,這倒是第一次看到,他們家這寶貝重孫兒。”
陳圓圓意味深長的問:“怎麼,你知道他家?”
玉嬌說:“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在這眉州城裡,如果說誰家不敢惹誰,那排在第一的必定是朝家。”
陳圓圓興趣盎然,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好奇地追問:“此話怎講?”
玉嬌神秘一笑,附在陳圓圓耳邊低聲細語:
“他們家的老太爺,去世之前,就在朝廷當過命官,聽說好像是什麼翰林院,負責編撰國史的大人,我也不懂那是什麼官,反正官職挺大的。”
“而且他在當官以前,是做夫子的,教過很多的人,他的弟子遍佈朝野中外,至今他的學子,還有在各地任職的,雖然老太爺已經仙逝,但他留下的影響力仍舊在。”
“朝家現代的家主,朝老爺,也是位才高八斗的學者,他放棄了在朝廷的仕途,選擇繼續做夫子,傳承家學。在汴京,他的書房門庭若市,許多大臣的子弟都慕名而來,都希望能得到他的指點。”
“他一直在汴京城內,教書育人,而且都是私教,你懂吧?就是那種專門給大臣的兒孫們講學的人。”
“他兒子的兒子,我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但是聽說,與上面那些當官的也頗有來往。”
“我家老爺,見到縣太爺尚且還需行禮。可是他們家的公子,縣太爺見到了,都想要和他行禮一番。我雖不知他任什麼官職,但只知道是厲害的大官,最重要的是,那位大公子年紀輕輕,好像就20來歲的樣子吧,就本事了得。”
陳圓圓好奇問道:“嗯,你怎麼知道的呢?你平時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關心著當下時節最流行的什麼衣服,什麼時候,關心過這些事情呀?”
玉嬌笑了,輕擺了幾下,手中的團扇。
“我們家老爺,天天和他那大兒子沈宗遠說,要和他們家的大公子哥兒多結交,多學著點兒,我聽得多了,自然也知曉了他們家的事情。”
她悄咪咪又說了一句:“何況,他家那位,長的著實俊美。那日我遠遠看了一眼,就……”
“等你見到你就知道,我為何這樣說了。我只能說,他是我迄今為止見到過最俊美的男人。”
“何況他只有個妻子,還已經去世四年有餘了,現在無同房,無侍妾,多的是明媚閨秀,想要去進他家的門呢。”
“他們家門口常常有姑娘家,假裝從那邊路過,想要無意間偶遇他家那大公子呢。嗚嗚……要不是我們家老爺還挺好的, 我都想也去朝家門口晃一晃了。”
陳圓圓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