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後,許浩便已經意識到。
這張雨,很明顯是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了
他這麼問許浩,其實是在旁側敲擊地,打探許浩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可面對這個問題,許浩一時間還真不知該如何作答。
畢竟,這一切都只是他瞎編的。
許浩才剛來砂石工地沒多久,他甚至根本就不清楚,這工地上任何一位修士的名字。
也就是說,即便許浩現在想隨便扯一張虎皮,都說不出砂岩工地中,任何一位修士的名號。
至於現編一個外來修士的話則更為不妥。
畢竟,許浩那樣做,很容易就會被張雨誤認為,他是其他陣營的奸細中派來的奸細。
如果許浩此時詢問的物件,是工地中的其他凡人僕役,那或許還沒什麼問題。
僕役們可不會關心工地的存亡。
可張雨作為統治階層的直系親屬,作為一名既得利益者,他是不願意看到工地被外人所攻陷的
略微斟酌了片刻後,許浩決定不正面作答。
他向張雨回道:“我背後那人想幹嘛,我肯定是不能跟你講的因為別人不讓我說。”
那張雨聽到這回答後,竟直接將許浩的靈石收進了懷裡。
而後,他便向許浩拒絕道:“那就只能恕我無可奉告了”
見此,許浩皺眉道:“你不幫忙,我倒是不怪你,但這靈石你是不打算還我了麼?”
“還給你?我不還你,你能把我怎麼樣?”張雨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實際上,張雨之所以敢吞沒許浩的靈石,是因為他已經確定,許浩的‘背後之人’,大機率應該在工地外面。
否則的話,許浩早就將那人的姓名透漏給他了。
對工地內部的修士,張雨確實是不敢得罪。
可外面的那他就無所謂了。
畢竟財帛動人心。
這靈石的價值極高,值得張雨去冒這個險。
見張雨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態度,許浩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唉,那我就只能直接動手了。”
“動手?”
張雨聞言,面露一絲不解之色:“你想幹嘛?”
許浩沒有說話,他只是迅速向鍋爐房四周掃視了兩眼。
恰好,此刻的鍋爐房內,除了一些正在工作的凡人僕役之外,並沒有管事的修士存在。
如此時機,許浩自然不會錯過。
他取出腰間的匕首,將其置於袖口之內後,便瞬間就衝到了那張雨背後。
張雨說到底,也不過只是一介凡人而已。
面對許浩,他根本就毫無抵抗之力。
許浩將刀尖抵在了張雨脖頸處後,便開口威脅道:“不要叫、也不要喊,我問一個問題,你回一個問題,懂不懂?”
許浩並不擔心,張雨此時會和他魚死網破。
先不說張雨這種人,絕對沒那個膽量。
就算他真的敢,屆時,許浩大不了選擇將此人殺死,然後直接逃出砂岩工地就是了。
天南域這麼大,多的是他可以去的地方。
感覺到刀尖上傳來的涼意後,張雨害怕了。
他一改之前囂張地態度,小心翼翼地向許浩回道:“你問吧,你問什麼我都給你講。”
“這工地上,一共有多少個修士?”
“二十來個”
“這些人,大概都是什麼境界?”
“大部分都是煉氣期但我聽我哥說,那些人裡面,好像還有兩個築基期的。”
築基麼
聽到這份情報後,許浩眼中露出了一抹忌憚之色。
以許浩現在的實力,但凡是煉氣期的修士,他基本都能夠做到一擊秒殺。
可若是對上築基期修士的話,就很難說了。
和武者不同。
根據天運子的說法,修仙者每跨過一個境界時,實力上都會有一個質的提升。
不同境界的修士,其實力上的差距,可以說有著天壤之別。
許浩現在的確很強,也確實能一擊秒殺煉氣期修士。
可這一點,對於一些實力較強的築基期修士來說,他們也同樣能做到。
因此,許浩的實力,與築基修士之間究竟孰高孰低,還得真正打過一場之後,他才能知道
想到這裡,許浩百年繼續向張雨問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