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安輕蔑哼笑:“本宮身為太子,能給人的東西自然比老四多,但本宮什麼都不會給你。國師遭小人陷害,她自己可以自證清白,可小人難防,為了讓那些小人徹底閉嘴,不再用同樣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得到打擊國師,父皇會宣你進宮,替國師證明清白。收起你的歪心思,照實說,敢胡說一句,本宮滅了巫山席氏!”
席頌然對最後這句嗤之以鼻:“即便是瑞帝也不敢輕易說要滅了席氏,您這個太子,是否太狂妄了?”
“狂妄需要本錢,本宮有這個本錢,你可以試試,看本宮究竟敢不敢滅了席氏。”陸啟安準備離開,開門後又說了句,“這裡是京城不是巫山,收起你席氏家主的優越感,在這裡,本宮是太子,也是你不能得罪的祖宗。”
陸啟安開始守在驛館裡,他不離開驛館也不準席頌然離開,除非宮裡傳旨召見。
陸啟良見狀不高興,迎接使團是他的事情,陸啟安整天防賊似的盯著驛館算怎麼回事?!他安排人去使團中傳閒話……
納蘭年紀小,容易上當,聽了幾句閒話後,果然鬧起脾氣來,叫喚著大源朝這樣對待苗疆使團,就不怕苗疆生亂?
陸啟安提劍至,掃視一圈這些苗疆人,冷笑著坐下。
他說:“邪教危害百姓,這個時候使團進京難免引人懷疑,我是在幫你們作證,證明使團進京後什麼都沒做。萬一出了什麼事,也和使團眾人沒有關係。”
納蘭不服氣:“那些禍害百姓的邪教,和我們苗疆有什麼關係!”
陸啟安:“既然沒有關係,你們此時進京面聖是要說什麼?”
使團裡站出一個男人,替納蘭說話:“苗疆臣服大源朝,土司派人進京面聖是身為臣子該做的事,並沒有什麼陰謀。”
陸啟安笑道:“我也沒說你們是帶著陰謀來的,但邪教的事情是真的,朝廷相信和苗疆無關,百姓不一定信。他們只知道,會煉造魂器的邪教來自苗疆。使團從苗疆來,此時任何一件小事都會引起百姓對你們的敵意。我守在驛館守著你們,是為你們好。”
那些閒話陸啟安也聽見了,猜到是誰的意思。
他扭頭找到陸啟良,問他需不需要自己離開:“之後使團出了任何問題,你負全責。”
陸啟良裝無辜的出來打圓場,左右勸說,還好使團和納蘭沒有再鬧下去,也默許了陸啟安留在驛館。
陸啟安心想: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碰巧陸啟良路過他身邊,抬手一把抓住,用力把人拉下來,小聲警告。
“老四,再敢壞我的事,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倒黴。”陸啟安輕聲說道,“父皇讓你做事也讓我做事,為兄不求你協助,但你也別裝無知的給我添亂,否則我直接到父皇面前告你一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陸啟良掙脫不開,又不服氣:“告我的狀?我有什麼事是可以被你……”
“你對家主說的那些話,夠不夠罰你一個終生幽禁?”
“……”
鬆開手,陸啟安走了。
陸啟良保持著彎腰的動作,瞪大眼睛,愣在原地。
自己就這麼被席頌然出賣了?
會不會太快了點!
還好……
說了幾句話而已……
什麼證據都沒留下……
就是告到瑞帝面前,他也不會認賬。
警告完使團,陸啟安打算繼續回去盯著席頌然,暫時沒想到好辦法,起碼得看住人,不能讓他離開驛館亂跑。
“殿下!”鄒大慌忙找來,“殿下,剛才陛下身邊的莊公公來傳話,陛下召見席氏家主,旨意剛宣讀完,家主就飛走了,說陛下召見耽誤不得,自己先行進宮。”
“什麼!”
瑞帝身邊的公公來驛館宣旨,苗疆使團那邊一點風聲都沒有,肯定是瑞帝的意思,讓莊公公悄悄的找席頌然,不要驚動使團。
在沒確定苗疆一行人的目的之前,瑞帝打算晾著他們,暫不見面。
陸啟安只是找使團說幾句話的功夫,席頌然就跑了……
他趕緊追上去……
沒想到這小子速度那麼快,陸啟安晚了一步,眼看著他站在瑞帝皇子還有幾位重臣面前。
和席頌然站在一起的,是國師樂瞳。
瑞帝堆笑和席頌然寒暄,陸啟元依舊是那個事不關己的樣子躲在一邊看戲,陸啟銘想插嘴,卻被身邊大臣一言一句的附和堵的說不上話,一臉愁容。
榮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