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超然,修為高……這個理由在陸啟安看來,遠遠不夠。
陸啟安:“濤沛是一房兩兄弟,他們聯手對付席久常一直佔著上風,直到席頌然當上家主,席久常的處境才有了轉變。”
這段時間在山上知道了不少事情,席氏內部的情報對陸啟安有用,花了大功夫過濾不實情報,確保對眾人的瞭解無誤。
“家主和長老,說簡單點就是兩房的爭鬥,有爭鬥,就會有忌憚。席頌然說當年濤沛礙於身份面子沒有對你動手,反而讓席久常搶先一步,這裡面有大問題。”陸啟安豎起兩根手指,“轉移靈海的法術絕對屬於禁術,長老有許可權進入存放禁術的地方,但按照席氏的族規,無極宮下面存放禁術的地方需要長老和家主同時開啟,方能進入。既然三位長老互為敵對,席久常是怎麼進到裡面學會禁術的?他將你的靈海成功轉移給席頌然後,發現自己慢了一步的濤沛二人,為什麼會不聲不響的將席久常偷學禁術的事情隱藏起來?”
“偷學禁術是大忌,即便是長老,一經發現同樣死罪……”這麼一說,樂瞳也覺得奇怪,“抓著這麼大的把柄,濤沛兄弟為什麼不直接弄死席久常?”
陸啟安:“還有席鴻雁,她也偷學了禁術,她又是怎麼學到的?”
“席鴻雁說,她知道是誰害了他們兄妹,但是不肯告訴我。”樂瞳分析,席鴻雁和席久常都偷學了禁術,二人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起碼,進入無極宮下層的方法是一樣的。
“席鴻雁今天的反常,和她的走火入魔一定有關係,聽她的話,似乎是從牛角尖裡鑽出來了。”陸啟安懷疑,當年有人引導她走火入魔,經過這麼多年時間,再加上她本人發現了重要的事情,想明白後,想開了。
樂瞳不放心,說要再去問問席鴻雁:“事情背後明顯還有一個一直沒有露面的人,席鴻雁固然可惡,這人同樣該死!我要知道是誰!”
“冷靜點。”陸啟安抱住她,說,“席鴻雁不告訴你是誰,不代表放過那人了,站在她的角度來看,不親手殺了那人,死不瞑目……”
樂瞳不高興的嘟嘴:“我不親手一下,也死不瞑目……”
陸啟安噓了一聲:“別亂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以後不許再說了。”
“我不幹!一定要知道那人是誰,就算不能親手殺他,也要看著他自食惡果!”樂瞳扭來扭去的撒嬌。
陸啟安很享受懷中人這種反應,莞爾一笑,用力將她推倒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樣好了,我幫你查清楚那人是誰,你……是不是該付出點什麼,賄賂賄賂我?”
大概是在一起久了,樂瞳已經能快速準確的讀懂陸啟安話中暗喻。
她伸手摟過他的脖子,微微用力直起上身,主動送吻。
陸啟安反手扯掉床頭的紗帳。
幾天後,陸啟安收到老三的傳信,說老四果然上書告狀。
朝廷和巫山遲遲沒有收到苗疆的訊息,心情煩躁的不光是陸啟安,還有瑞帝。
四皇子帶著大軍在苗疆邊境徘徊,瑞帝已經傳信斥責過,他還不趕緊行動,繼續在邊境遊蕩,居然又狀告太子不顧自己死活……
瑞帝大怒,指責四皇子心懷不軌,寫下聖旨,命令四皇子即刻同苗疆土司會合,再敢躊躇不前,斬首祭軍旗。
對於老四的作死,陸啟安已經見怪不怪了。
“還能上書告狀,果然求救信是陷阱。”
晴空堂內再次召開大會,陸啟安拿出老三來信對席氏分享。
他說:“不能再等了,老四帶著大軍前往苗疆,在邊境徘徊不肯進去,邪教肯定能猜到朝廷這邊出了問題,大軍出了問題,等他們反應過來做好準備,或者收拾好東西跑路,我們再去,也沒有意義了。”
席頌然蹙眉:“當初讓四皇子帶領大軍先行,目的是搞清楚如今邪教的規模和實力,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過去?”
陸啟安攤開手,無奈道:“父皇傳信斥責,老四依舊我行我素,他鐵心搗亂,任何後果自然是自行承擔。我們不能繼續被他牽著鼻子走,不能讓整個天下的安危為他的任性買單。”
“殿下這話不錯,朝廷大軍目標那麼大,邪教不可能沒發現,是殊死搏鬥還是逃竄保命,都是大禍。”席久濤贊同立刻動身,“挑選出的族人隨時可以出發,只是……”
席久沛接過哥哥的話,接著說:“只是前往苗疆,席氏這邊還需要一個身份地位非同一般的領導者。請太子殿下諒解,修士和大軍不一樣,要是讓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