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竟會放棄這般良機。
就連劉虞此刻也無法預料,張諸竟會選擇拒絕。
老人深深凝視張諸一眼,悠悠開口:“賢侄既然不願,老夫自不會強人所難。”
其言語間,盡顯遺憾之意。
“多謝前輩。”張諸頜首致意,內心對這位老者的印象頗為良好。
老者輕輕點頭,再度開口道:“賢侄,雖然無緣師徒之誼,若能結成一對忘年摯友,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劉虞與劉和皆是一愣。
二人不明所以,不知老者此舉究竟有何意圖,為何偏要與張諸牽扯上些許瓜葛?
張諸同樣未曾料到,這老者對他竟是這般執著。
不過對此事,張諸並無異議。
當下便應道:“前輩看得起小子,小子自不敢再推辭。”
老者朗聲一笑,突然言道:“既是如此,賢侄能否再幫老夫一個忙呢?”
張渚笑著回應:“前輩儘管吩咐。”
話音剛落,只見老者手掌輕翻,一隻散發著森冷氣息的棕褐色木匣便現於其掌中。
劉虞與劉和望見木匣之時,皆是瞠目結舌。
“師父……”
劉虞欲言又止,卻被老者回首一瞥制止,頓時默然不語。
張諸見此情形,皺起眉頭,將目光轉向木匣問道:“這是何物?”
老者笑意盎然地答道:“此乃噬魂蟲,與噬心蟲同源一脈,生命力更為堅韌,攻擊性更勝一籌。”
張渚露出困惑之色,反問:“前輩是要贈予小子麼?”
老者點頭道:“老夫想請賢侄代為照料這隻噬魂蟲。”
“養蟲。”
張渚心頭暗歎,他對此毫無經驗。
那噬心蟲之所以能夠壯大,全賴於在神木靈鼎內的相互殘殺。
而這隻噬魂蟲看上去僅有一隻,丟進神木靈鼎裡怕是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前輩,此事恕小子難以勝任。”張渚如實以告。
老者卻搖頭道:“你能做到,因為你本就是天生的養蠱體質。”
話到此處,令張諸啞口無言,他內心充滿了苦悶,只因他並非生來便帶有煉蠱之體。
“前輩,此事……”
張諸還想進一步解釋,然而那老者卻突然打斷他的話語:“賢侄非是天生煉蠱之體乎?然汝又是如何育養噬心妖蠱至成熟之境呢?”
聞此言,張諸頓時默然闔唇,暗自思量這位老者顯然別有用心地對他發起了考驗。
若是張諸此時予以拒絕,今日怕是難以安然離去此地。只見他長嘆一口氣,伸手道:“前輩如此厚望於我,再推辭便是我之過矣,此事弟子願擔當下來!”
老者面露欣慰之笑,將一隻木質靈匣遞至張諸手中道:“勞煩賢侄費神了。”
張諸無可奈何地擺了擺手,言道:“可還有其他事情?若無,弟子便告辭了。”
老者搖頭示意,並喚來一名隨從道:“伯安,送賢侄出門。”
劉虞聽聞,亦是無奈地點點頭,向張諸含笑示意:“賢侄,請隨我來。”
……
宗正府之外,刁秀兒與小環滿面焦急之色。
“該如何是好?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掖庭大人還未從中走出。”
小環比刁秀兒更為焦慮不安,因為張諸是由她引領進入宗正府的,萬一他在裡面遭遇不幸,何皇后必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刁秀兒此刻雖未言語,但心中早已憋了一口氣。對於張諸的安危,她豈能不憂心忡忡?更何況她還在惦記著那枚關乎重大利益的虎符。
正當刁秀兒愁眉緊鎖,似乎準備採取某些重大舉措之際,宗正府大門忽然開啟,只見張諸在劉虞及其子劉和畢恭畢敬的陪同下緩步走出。
這一幕令刁秀兒與小環皆是一愣,她們全然不解為何劉虞與劉和會對張諸表現出這般敬意?
此時,張諸朝著劉虞與劉和微微一笑,拱手致謝:“多謝兩位前輩款待,不必遠送了。”
劉虞輕輕頜首回應:“賢侄若有需尋吾之時,只需告知府內之人便可。”
張諸點頭致意,向後退幾步後轉身朝向刁秀兒與小環走去。而就在他轉身之際,劉虞與劉和的臉色立即恢復如常。
接著,劉虞疾步返回宗正府內……
“掖庭大人,究竟發生何事?”小環滿面困惑,她確實無法理解為何身為宗正與侍中的劉虞與劉和會對張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