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答應過我,他們不會說的……”
刁秀兒下意識地回答,話音剛落,她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聽到刁秀兒的回答,張諸的臉色變得冷峻。
“你在害怕我會死,所以才選擇獨自承擔罪名,對嗎?”
張諸直視刁秀兒,認真地問。
就在這一刻,張諸徹底明白了……
刁秀兒甘願赴險,必定有其隱秘的動機。
此刻,刁秀兒靜靜地背對張諸,一語不發。
張諸輕輕吸氣,說:“秀兒姐,無須自我犧牲,承受此劫的人不應是你。”
刁秀兒依然背對他,低聲道:“竊取神獸符印乃大逆不道,我難逃一劫。”
“如果你必死無疑,那我又該如何?”張諸反問,“初遇之時,你難道沒想過要除掉我嗎?”
刁秀兒未作回應,事實確如他所言。
然而,誰料張諸聰穎過人,讓她始終無法找到下手的時機。
後來與張諸共度的種種冒險,使她由衷敬佩張諸,更不可能存害他之心。
況且,她曾向張諸許諾,一旦神獸符印之事敗露,絕不連累於他。
見刁秀兒沉默不語,張諸繼續問:“為何改變初衷?”
刁秀兒依舊保持沉默。
張諸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將罪責推給王允和劉寬,先讓他們承受死亡的懲罰!”
聽到這話,刁秀兒的神情驟變。
她難以置信地轉頭望向張諸,道:“絕對不行!一旦揭露他們,他們必定會揭露你!”
“我不在乎。”張諸豁達地回答,“他們是幕後主使,只要我們堅持是他們盜取了神獸符印,他們將無法逃避罪責……”
說到這裡,張諸看著刁秀兒,繼續說:“你不是說馬騰會公之於眾神獸符印的來歷嗎?那就讓他公開,正好坐實王允的罪行!”
刁秀兒搖頭道:“不行,他是我的義父,我不能眼睜睜看他走向死亡。”
張諸輕輕吸氣,嚴肅地道:“秀兒姐,此事已無退路。若你不指證王允,你死後,他必對我下手,那時我百口莫辯,同樣是死路一條。”
張諸緊盯著刁秀兒,沉聲道:“別忘了,那可是皇上的神獸符印,觸碰者皆亡,無可避免!”
“可你剛才也說了,誰碰誰死。就算供出我義父和太僕卿,你我亦難逃一劫。”
刁秀兒注視著張諸,語氣滿是無奈。
她未曾料到,張諸竟會想出這樣的策略……
要她揭露王允,這怎麼可能呢……
看到刁秀兒滿臉的掙扎,張諸明白她內心並不願意揭露王允。
儘管張諸未曾與王允有過交集,但他對歷史上的王允有所瞭解。
這老頭絕非善類。
張諸對王允並非只有表面印象,此人善於忍耐,這種人極度危險。
為了自保,他會無所不用其極。
包括此刻,這傢伙似乎有意隱藏行蹤,若非刁秀兒提及,張諸都不知王允隸屬於二皇子一派。
從刁秀兒的話中,他更得知這老傢伙正密謀算計他。
既然王允已然出手,張諸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畢竟,如果狄秀兒無意與王允為敵,那麼針對劉寬總該可行吧……
思緒至此,張諸直視狄秀兒,開口道:“秀兒姐,即使我們身陷漩渦,也是出於使命,只要有擔保,我們自可安然無恙。”
狄秀兒聞言,仍堅定地搖頭:“不可,我不能傷害我的義父。”
“如果你不願傷害義父,那麼轉向劉寬呢?這總可以吧?”張諸直言不諱,語氣決斷。
狄秀兒頓時愣住,面龐上掠過一絲異樣。
對付劉寬?她還真未曾考慮過此事。
畢竟,在她潛意識裡,劉寬是不容觸碰的。
然而,她與劉寬之間確實只有單純的上下級關係。
看到狄秀兒流露出遲疑,張諸立刻接著說:“只要我們堅稱幕後主使是劉寬,我們就能置身事外。”
“但我義父是光祿勳的摯友,他會替光祿勳辯解的。”
聽到這,張諸嗤笑一聲:“如果他不擔心自己捲入其中,當然可以為劉寬辯護。”
狄秀兒聞言眼睛一亮,隨即神色更加複雜。
她皺著眉頭看著張諸,問道:“我這樣做,事後如何面對義父?”
張諸聞言冷笑一聲:“他已準備犧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