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兩人的身影竟如此相似?
何進並未見過張諸衰老的模樣,不知曉那個被他虛構出來的師父的存在。因此,他內心的疑慮猶如烏雲般密佈。
何進深深吸氣,堅定地宣佈:“無論那人是誰,膽敢劫持朝廷要犯,本將必定將其捉拿歸案。”
何進的言辭中並無推諉之意,不論那人是否為張諸,他都必須表現出應有的決心。然而,他內心仍期盼救刁秀兒的人不是張諸。
畢竟與張諸相處已久,他深知張諸的智慧。他需要這樣的英才輔佐自己和劉辯……
何進抬頭,目光銳利,冷喝道:“來人!包圍太學,逐一排查,凡有可疑者,一併拿下!”
這命令瞬間在太學上方迴盪,讓不明真相的旁觀者露出困惑之色。
待他們反應過來,只見兩千餘羽林軍已如鐵壁般將太學圍得水洩不通。何進身披鎧甲,威嚴地掃視下方。
劉寬和王允立於何進身旁,凝視著密集的人群,沒有離開。
就在此刻,太學上空飛掠出一道人影,那是馬日磾。他一直在太學坐鎮,對洛陽城中的變故一無所知。
見何進率軍包圍太學,馬日磾自然前去詢問。而在這場對峙中,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內……
張諸褪去了黑色長袍,身穿布衣,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老者。
張諸將長袍遞給刁秀兒,道:“你穿上這件。”
刁秀兒先是愕然,隨即臉頰微紅。
“在這裡換嗎?”刁秀兒略顯尷尬地問。
張諸面無表情,眼神卻彷彿歷經滄桑,見識過無數女子。
他平靜地說:“老夫會閉上眼睛,你放心更換。”
刁秀兒心中依舊猶豫,畢竟她與這位張諸的師父並不熟絡。何況即便熟識,單獨相處也頗為不便……
在神秘的迷霧森林中,張諸見到刁秀兒猶豫不決,立刻說道:“如果你不披上這魔法偽裝,我們一走出隱蔽之地,你就會被魔族識破。你若執意赴死,別牽連老夫。”
聽到張諸冷硬的話語,刁秀兒不情願地從他手中搶過漆黑的幻影斗篷,然後背過身去。
刁秀兒含著怨氣低聲抱怨:“換就換,何必這麼兇巴巴的,我的小師父怎麼會拜這麼個惹人厭的導師……”
聽到刁秀兒的嘀咕,張諸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微笑。
她還能這般吐槽,看來心境已恢復不少。
突然,一陣輕柔的沙沙聲響起。張諸望向刁秀兒,只見她身上的汙穢囚服緩緩滑下,露出如玉般的香肩。當他瞥見那一片潔白如雪的背部,內心不由得氣血翻騰,趕忙闔上雙眼。
即便閉眼,張諸的耳朵仍捕捉到一切。身為魔法師,他無法抑制那些不可避免的想象……剎那間,他感到口乾舌燥,心跳加速。
張諸緊閉雙目,腦海卻滿是剛才那一幕雪白的記憶。真是難以理解,囚服如此骯髒,為何她的肌膚卻一塵不染?
就在張諸陷入遐想之際,刁秀兒帶著些許拘束的聲音響起:“前……前輩,我已經換好,您可以睜開眼睛了。”
聞言,張諸緩緩睜開眼。眼前刁秀兒身著稍顯緊繃的黑袍,讓他不自覺地倒吸一口冷氣。這斗篷對於刁秀兒來說略小,幾乎成了緊身衣。好在她身材纖細,不做劇烈動作,不至於引人遐思。
此刻,刁秀兒察覺到張諸的凝視,臉上閃過一絲羞怒。她說道:“前輩,雖然您是施法者,但也應懂得男女有別,怎能一直盯著我看……”
說到最後,刁秀兒眉頭微蹙。
見狀,張諸連忙輕咳一聲,尷尬地道歉:“抱歉,是老夫失禮了。”
刁秀兒撅起嘴,低頭嘀咕:“師徒倆都不是省油的燈……”
聽到這,張諸心中頗為失落。看來他在刁秀兒心中並非正直之人。
無奈地搖頭,張諸恢復嚴肅,說道:“秀兒姑娘,把這個服下。”
說著,他從口袋裡取出一隻精緻的玉瓶,裡面裝著一顆神秘的丹藥,這是他為營救刁秀兒早已準備好的。
刁秀兒看著玉瓶,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變顏丹,服用後可以改變你的容貌。”
張諸解釋時,心中有些忐忑,因為這丹藥的效果遠不止如此……
刁秀兒聽後,毫不猶豫地開啟玉瓶,仰頭將藥丸吞下。那一刻,她感覺到臉上劇痛如針扎,彷彿有什麼正在肌膚下湧動……
刁秀兒輕輕觸碰臉頰,立刻感受到一顆奇異的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