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無情。”
聽見這話,王冠彎著腰,面色陰沉地說:“小侄明白了……”
說完,王冠踉蹌地走向一旁。
此時,蔡邕轉向趙子龍,行禮道:“老友,多謝你再次幫了我的女兒。”
在神秘的吟遊詩人悠揚的歌聲中,張諸輕輕揮手,淡然笑道:“無妨,微不足道之舉罷了。”
“尊者,您萬勿如此說,您的援手已深深銘記於心,小女子感激不盡。”
蔡貞姬滿懷敬意地凝視著張諸,她的感激是發自內心的。
張諸笑容滿面地擺手道:“真的無事,就算我不出手,蔡大人想必也會施以援手。”
蔡邕聞言,會心一笑,心中早已洞悉一切。
,!
他早已察覺這裡的局勢,目睹了張諸的舉動,因此才未及早介入。
“沛國的曹昂,兩日之間領悟十碑,榮登儒士之位!”
突然,一道宏亮的宣告迴盪,瞬間抓住了全場的注意。
蔡邕的眉梢亦隨之上揚。
而張諸聽到這個名字,臉上閃過一絲好奇之色。
如果沒記錯,曹昂應該是曹操的長子吧……
曹昂的名字剛落,又是一陣高昂的宣告響起:
“汝南的袁譚,兩日觀十碑,同樣榮獲儒士稱號!”
張諸聞聲皺起了眉頭,這個名字他也頗為熟悉。
他的目光立即投向了石經林,赫然發現仍在研讀前十大碑的人已是寥寥無幾。
除了劉辯和劉協,張諸只識得蔡琰一人。
另外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他們的年齡不大,但周圍的人並未過多關注。
然而,他們所專注的石碑卻是第八與第九塊,天賦必定非凡。
此刻,張諸聽見一道略帶傲骨的聲音傳來:
“譚兒,你還能繼續研讀嗎?”
聞聲,張諸目光轉向聲源。
只見一位頭戴武士冠冕,身披赤色朝服的男子傲然挺立於人群之中。
那氣度,猶如鶴立雞群,非一般人能及。
此人的風采,自然而然流露出世家子弟的氣派,這絕非尋常士族所能比擬。
“本初兄,僅僅十碑而已,你便欲令賢侄罷手嗎?”
此時,另一位身形雖不高大,但氣質非凡的男子開口。
他的聲音豁達自然,身姿灑脫,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暗藏著殺伐之氣。
那是隻有經歷過戰火洗禮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他話音剛落,那人即刻回應:“孟德莫非還想讓賢侄繼續觀碑不成?”
張諸聽罷二人的對話,立刻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這麼久以來,終於遇到了幾位相對熟悉的人物。
一個是袁紹,一個是曹操。
這兩人竟如此好勝,又不是他們自己觀碑,何必如此較勁呢。
此時,蔡邕搖頭苦笑:“這兩人,又開始了他們的較量。”
張諸聞言微怔,問道:“聽蔡大人之意,他們常如此行事?”
蔡邕輕輕點頭,頗感無奈地說:“他們在太學時期就喜好爭個高低,至今未曾改變。”
張諸眯起雙眼,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微笑。
現在不過是爭一時之高下,將來這兩人爭奪的將是整個天下。
張諸無奈地搖頭,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了他的視線中
那是一名名為刁秀兒的女巫,她臉上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陰影,身後緊隨著騎士王蓋。
只見刁秀兒引領著王蓋來到賢者蔡邕的面前,她以尊貴的口吻說道:“蔡大人,王蓋魯莽冒犯,惹怒了您,還欺侮了貞姬妹妹,我特地帶他來領罰贖罪。”
蔡邕並未直視王蓋,只是輕輕搖頭:“罷了,看在王大人的面子上,這次便饒過他吧。”
蔡貞姬隨即上前,親密地挽住刁秀兒的手臂:“秀兒姐,我已無恙,您不必親自跑這一趟。”
刁秀兒聽見蔡貞姬的話語,無奈地望向她:“你總是心慈手軟,但我不能放任不管。”
話音剛落,刁秀兒的神色一凜,側目瞪向王蓋:“還不快向大人道歉!”
王蓋急忙上前,低頭行禮:“恕罪,蔡姑娘,是我失態了。”
蔡貞姬聽到王蓋的歉意,並未感到寬慰,她瞥了王蓋一眼,質問道:“你是不是也應該向那位老法師道歉呢?”
王蓋聞言,動作停滯,視線偷偷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