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明遠閉著的雙眸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傳音問道:“天道宗?”
羿弘也是坦言道:“大長老,說實話,我們也未曾聽聞任何有關這個門派的事情,他們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雲明遠回想起這次秘境的異常之處,微不可覺的皺了皺眉。
難道這些種種事蹟都和這神秘的“天道宗”有著某種關聯?
“據烏蒙所說,似有人能無視前七天的秘境壓制,毫無壓力的任意使用法術。”
“居然如此反常?那此人在前七日豈不是難尋敵手?他究竟是何許人也?”
雲天明有些坐立難安,若是羿弘的情報屬實,此人若是對各大宗門抱有敵意的話,恐怕會是一場災難啊……
羿弘不動聲色繼續傳音,“大長老,我等確實沒有查明此人的身份,這一切也只是烏蒙的一面之辭。當時我們早早的就遵從聖女的指使,到了第四層的鐵心湖,等待下一步指使,所以情報真的很有限。”
羿弘也有些無奈,他此番早早的在秘境中身亡,心中也是感到忿忿不平。
誰能料想這萬餘年未曾發生變故的秘境,偏偏就在他進去這一次,產生了如此離奇的偏差。
“罷了,卓君應該能應對這一切,我可是給了她不少的寶貝……”
雲天明只能選擇相信雲卓君,隨後他想起一件事,接著問羿弘。
“對了,你們大戰金角銀犀獸時,聖子可在?”
羿弘頓時支支吾吾,有些不願意開口。
雲天明得不到回應,心中依然明瞭一切,臉上不禁起了慍色。
“雲鵬天真是有些放肆了……此番事了,我定要好好與宗主說道說道!”
羿弘不敢吱聲,心中對聖子云鵬天也多少有些怨言,若是他在場,恐怕自己也不會早早退出此次秘境試煉。
不過他即使是一個內門弟子,又如何敢對聖子不敬……
兩人對話間,在幾大秘境入口處,都發生了眾多弟子被擊殺返回的事情。
而云卓君率眾弟子也是陷入了苦戰當中,金角銀犀獸的防禦力確實很厲害,在損失羿弘這個不多的結丹戰力之後,餘下的眾弟子也顯得有些畏畏縮縮,不敢放開手腳,一個個猶如驚弓之鳥,誰也不想毫無收穫,早早的就離開了猩紅秘境。
雲卓君看著之前還在湖邊的玄一,如今已經退至鐵心湖的邊緣處,似乎打定主意不會出手。
見雲卓君望向自己,玄一依舊是面帶微笑不緊不慢的撥弄著手中的佛珠。
“雲聖女如此看著貧僧,貧僧臉上有花嗎?”
說罷玄一還伸手在臉上摸了摸,彷彿在尋找那不存在的東西。
雲卓君銀牙輕咬,心中不由得咒罵起聖子來。
“這可惡的雲鵬天,若不是他遲遲不來,我又怎會落得讓人看笑話的境地。”
只是眼下抱怨已然無用,金角銀犀獸在連番的進攻下已然暴怒。
雲卓君欲言又止,還是沒有開口向玄一求助。
畢竟之前她曾誇下海口,如今又來求助,雲卓君實在是抹不開這個臉面。
金角銀犀獸不斷在湖中瘋狂的踩踏,隨後它頭上的金角閃著光芒,控制著濺射的湖水四散而出。
眾人雖極力閃避,可是奈何這被濺起的湖水眾多,難以做到防護周全,紛紛被這具有腐蝕之力的湖水燙的吱嗷亂叫。
雲卓君身上也被濺上了不少,本該被湖水灼燒得破破爛爛的霓裳,如今卻變作了一件戰甲,緊緊貼在她的身上,顯出了她傲人的身材。
那銀白色戰甲散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將那湖水抵擋了下來。
此物正是與那上品玄天法器流雲劍配套使用的同階護甲類寶物,流雲甲。
雲卓君用手遮擋著那灼目的烈日,看著銀光閃閃的鐵心湖湖面,金角銀犀獸似乎正因攻擊起效顯得有些得意,搖頭晃腦的來回踱步,口鼻中還不時的噴出陣陣白氣。
環顧四周,雲嵐宗的弟子們顯得狼狽不已,不少人的衣裳都有了破洞,頭頂的烈日也彷彿越來越毒辣,一陣風吹來,吹得湖面一陣漣漪,眾人才稍稍感覺到一絲涼意。
“你等稍作調息,隨後我來與它交手,你們伺機在一旁協助於我。”
雲卓君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自己親自下場,如今羿弘已失,金角銀犀獸只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若是損失過於慘重,之後的造化就會失去爭奪的資格。
玄一在一旁默不作聲,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